身上盖着那件破烂衣裳,倒在柴火堆上,痛苦的蹙紧眉头,浑身发疼。*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庄子正房里,赵兮儿醒来洗漱过,坐在餐桌前用膳,听着下人禀告京城内的事。
赵家的下人如实将长安城里的事禀告,低首道:
“殿下昨日让金吾卫封了城门,长安城内至今不出不进,官府和金吾卫的人都在搜查,奴才瞧殿下的意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这庄子在京城外,一时也还搜不到,可若是殿下将京城内翻遍了也没寻到人,怕是就要往京城外寻了,届时,只怕躲不过搜查。”
赵兮儿闻言烦躁的摔了碗筷。
“好不容易把人绑了来,又不能杀了她,难不成就在这关她几天打上几顿,就让璟哥哥将人带回去不成。”
既然将云乔绑在了此处,若是轻易放过云乔,赵兮儿怎么能甘心。
下人不敢多言,只低着头,唯恐一个不慎,再触怒这难伺候的主子。
那赵兮儿摔了碗筷,气怒的坐在椅子上,心下烦躁。+b\q′z~w?w·._n\e·t?
片刻后,眼珠子突然一转,笑了出声。
“哼,活人争不过死人,我自是不能杀她,可是,总也有法子,能让璟哥哥厌了她,腻了她,瞧不上她。”
婢女清理着地上的碎瓷片,想起昨夜高烧不退的云乔,试探的问:“小姐的意思是?”
赵兮儿笑得阴狠,目光扫向门外柴房的方向,问道:“你说,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璟哥哥还瞧的上吗?”
这赵兮儿话说的狠毒,婢女愣了瞬,一时没想明白,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犹疑的问:“小姐您是说……”
赵兮儿冷笑了声,闲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上蔻丹,话音带笑吩咐道:
“告诉庄子里的马夫,本小姐赐他个大大的恩典,那柴房里如花似玉的美人,今日,就给他做一天的媳妇,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待得那马夫快活后,今夜再将人卖去青楼。
我就不信,璟哥哥若是在青楼瞧见那早被野男人玩烂了的淫荡贱妇,还能瞧得上。·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内室里霎时静了瞬,那婢女低着头,即便知晓自家小姐不是什么善人,却也被这份狠毒心思惊着了几分。
想到柴房里娇花一样的美人,再思及昨夜送水时,那姑娘哑声同她道谢,婢女心中唏嘘不已,一时没敢应。
那赵兮儿见这婢女答话答的晚了,当即就把桌案上的一盆汤羹挥落,砸在了婢女身上。
“聋了不成!还不快去办!”
滚烫的汤汤水水浇在脸上,婢女脸都烫的发红,捂着烫的发疼的脸低首连忙应是。
“奴婢知晓了,奴婢知晓了,奴婢这就去办,小姐莫要动怒。”
忙告退出去,依着赵兮儿的吩咐,打算去寻庄子里的马夫。
可临行过那间柴房时,步子却有些犹疑。
屋里那姑娘着实可怜,也着实让人心生不忍,这婢女心中犹豫,却因着自己是赵家的奴才不敢不听主子的话。
她迟疑了番,步伐一转,趁着没人注意,咬牙先翻进了柴房里。
柴房里云乔意识昏沉,大半夜的高烧,折磨的她生息微弱,瞧着,苍白脆弱的,与死人也没什么差别,眼下正盖着那件烂衣裳,阖眼睡在柴火堆上。
那婢女心慌的厉害,在柴房里辗转踱步。
云乔迷迷怔怔醒来,抬眼看向那婢女,认出她是昨夜给她送过水的那人。
她嗓音已经完全哑掉,说不出话来。
唇瓣无声颤动,问着婢女在做什么。
婢女心中犹豫,终是没和云乔提及赵兮儿尽早吩咐的话,只是道:
“姑娘命苦,奴婢瞧着实在可怜,也委实不忍。
姑娘昨夜求我救你,可奴婢是一个小小下人,救不了姑娘,只能听主子的吩咐办事。
眼下唯一能帮姑娘做的,也就是把姑娘您在这里的消息送出去,至于旁的,奴婢无能为力,姑娘只能勉力自保。”
话落,不待云乔反应,跳窗跑了出去。
云乔遥遥瞧着那婢女从窗棂跳出,唇畔溢出苦笑。
把她在这里的消息送出去?送给谁呢?送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给萧璟吗?可她私逃出来,他或许会巴不得她吃尽苦头。
甚至于,或许他即便知晓她被他未过门的妻子,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根本不会为她讨一个公道。
她的这条性命,在他眼里,在那位赵家小姐眼里,一样的轻贱。
她就是真的被折磨死,萧璟也无非是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