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耀武扬威,早忘了规矩谨慎。/微/趣·小?说+网* !首/发-
如今沈延庆一番话,真如晴天霹雳砸在了柳姨娘头上。
二十板子……
她吓到面色惨白,慌忙求饶。
“夫君……娘亲……不,夫人,救我……”
话说得断断续续,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沈砚面露不忍,却也不敢忤逆父亲的话。
外头柳姨娘哭嚎声一阵一阵,云乔面色也有些白。
沈延庆招手唤她,温声道:“云娘,过来,到爹跟前来。”
云乔咬了咬唇,攥紧了手中帕子,缓步走了过去。
她也很少见这位公爹,和沈延庆并不相熟,家中一切,往常都是沈夫人做主。
“儿媳……儿媳见过爹爹。”云乔恭敬见礼,柔声道。
沈延庆打量着云乔,眼眸沉沉,满屋子的人,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好半晌后,才突听得他开口:“若不是京中的贵人一封奏折参了爹一本,爹还不知道,你在家中这般受委屈。^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京中贵人?难不成,是那个男人?
第27章 奸夫是谁?
云乔神色微变,没敢说话。
沈延庆一直关注着她面色,见状笑了声,又道:“你且放心,爹既然知晓了,必定替你主持公道,方才那柳姨娘也被打了板子,你娘年纪大了糊涂,你莫要与她计较,往后啊,家中的中馈,爹做主让你来管着。”
云乔听罢忙跪了下来,口中道:“儿媳不敢,都是儿媳的错,给爹添了麻烦,若是那参奏影响爹的升迁仕途,儿媳才是罪该万死。”
沈延庆再是面色和缓,云乔却也知道,这是扬州城的知府。
何况,他口中说什么不知她在家中受委屈,实则不过是早就知晓却懒得管事罢了。
云乔身在沈府,自然不能得罪他,只捡着他爱听的话说。
沈延庆听罢,瞧着跪在下头的云乔,缓声道:“你是沈家妇,同咱们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0~d^i*a′n′k-a?n¨s¢h_u′.?c\o!m·爹爹已经提点过你夫君,往后,他必定不敢在外面人面前对你胡来,若是私底下,同他有什么不睦,只管来寻爹替你做主,万万不能将家丑外扬啊。”
沈延庆话落,云乔咬唇颔首应下。
“是,儿媳明白。”
沈延庆闻言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这才伸手扶起云乔。
“明白就好,中馈就交你管着,让你母亲在旁带你学着,你是家中的嫡子媳妇,往后总要担起掌家的活。外头那姨娘是个娼门出事的,你知书达理,自是同她不一样,少与她计较,有个什么冲突,寻你娘做主。”
话落,便让云乔先行回去。
云乔提着心松了下来,微微颔首同内室中人告退,方才提裙离开。
外头柳姨娘的二十板子还未打完,趴在长凳上,瞧见云乔好端端的从内室出来,恨得双眸血红,瞧着像是要咬下云乔一口肉来。
跟着云乔的小丫鬟扫了眼柳姨娘,哼了声道:“真是天道好轮回。”
板子将柳姨娘打得裙衫破烂,白花花的臀肉掺着血在阳光底下照着,分外刺眼,云乔蹙眉看了眼,忙拉过小丫鬟快步离开。
一路疾步回到自己院中,小丫鬟想起那柳姨娘被打的样子,拍手称快。
“真是老天开眼,总算是惩治了柳姨娘,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们!也不枉费我成日烧香拜佛盼着那柳姨娘和夫人遭报应。”
云乔抿唇未语,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盏茶水。
哪里是苍天有眼,又哪里是神佛帮忙。
无非是,有人看不过眼,伸手帮了她一把罢了。
云乔低眸饮尽茶水,思量了番,吩咐小丫鬟:“去膳房备一份点心。”
今日柳姨娘吃瘪沈老爷管事替她出头,无非是因着他那封参奏,她自然,得谢一谢他。
……
午后时分,阳光正盛。
萧璟刚理完政事,便收到了沈府的消息。
柳姨娘被打,沈夫人遭教训,沈砚也被训斥。
倒是不出萧璟意料。
这沈延庆,是沈家难得的聪明人,怪不得爬到知府的高位,还在扬州这江南富庶地做了多年的父母官。
他捏了捏略有些疲倦的眉心,淡声问:“那她呢?现下如何?”
护卫闻言如实禀告道:“从沈家主院回去后,就一直呆在院中,无甚动静,应当是陪着沈家小小姐午歇了。”
萧璟闻言低笑了声,嗤道:“倒是好没良心,孤帮了她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