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s·h`u*w-u-k+a*n¢.`c?o?m! 盖斯博克训练基地,主教练办公室。
厚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道缝隙,投射进一丝阴郁的冬日光线,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照得清晰可见。
克里斯托夫·道姆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桌上那份战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狮子。
德甲第17轮,科隆客场0:1负于汉堡。 球队目前排在联赛第11位,不好不坏,不高不低。但对于一支被寄予厚望的球队而言,这绝不是一个能让高层满意的成绩。
自从林远名气越来越大,拥有远超越德乙层面的成绩和影响力,引发全球狂欢后,道姆的日子就变得格外难熬。俱乐部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就在昨天,体育主管赫尔斯特·黑尔特在会议上,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口吻说道:“克里斯托夫,我们的胸前广告赞助商昨天问我,为什么我们当初只愿意给那个中国小子开两万欧元的月薪。他说,他现在愿意花两百万欧元,只为让林远穿上印有他们logo的训练背心,拍一张照片。”
“董事会的一些先生们也在讨论,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座足以改变俱乐部未来二十年命运的金矿。他们认为,我们的球探部门和决策层,需要为这次巨大的战略失误,负起责任。”
高层们永远是英明神武的,他们从不会犯错。如果犯了错,那也一定是下面的人执行不力。
道姆知道,自己己经成了那个背锅侠。
“咔哒。¢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门锁轻响,助理教练罗兰·科赫闪身而入,他反手将门锁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进行某种地下交易。他怀里抱着一个用厚厚的黑色绒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的重物。
“东西,带来了吗?”道姆的声音沙哑。
“带来了。”科赫的表情复杂,他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东西沉重地放在了道姆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揭开绒布,露出一块泛着暗沉光泽的石板。
石板约莫半米长,三十厘米宽,表面布满了古老而陌生的楔形文字。
“我托了我在埃及的朋友,从开罗的哈利利市场深处,一个专门倒卖非法出土文物的老贩子手里,买到了这个。”科赫的声音有些干涩,“据说是从一座古巴比伦时期的神庙遗迹里挖出来的,名字叫……‘败北石板’。”
“败北石板?”道姆的眼睛亮了,他伸出手,抚摸着石板上那些冰冷而粗糙的纹路。
“是的,”科赫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据说,只要将对手的名字刻在石板背面,再用特定的仪式进行诅咒,就能让对方在关键的对决中遭遇无法解释的失败。那个老贩子说,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就曾用过类似的东西,来瓦解敌人的军心。”
“干得漂亮,罗兰!”道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抬起头,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助手,“你之前搜集的那些关于林远的资料,总算派上了大用场!”
科赫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悲愤与不解,像一个被深深误解了的忠臣。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教练!我发誓!我当初废寝忘食地搜集他的资料,从他在第五级别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开始,每一个进球,每一次助攻,每一份体能报告……我是想告诉您,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签下他!我不是想让您学着他……”
“天才?”道姆冷笑一声,他收回手,重新靠回椅背,眼神变得阴鸷,“真正的天才,现在应该在为我的科隆队效力,而不是在德乙的泥潭里,靠着一些哗众取宠的马戏表演,博取媒体的关注。”
“这不一样!”科赫急切地争辩道,“他的那些‘仪式’,只是他的爱好和引爆天赋的开关!核心还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实力!我们现在这么做……”
“闭嘴!”道姆低吼一声,打断了他,“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是足球。我只需要胜利。不惜一切代价的胜利。”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尖锐地响了起来。
道姆的脸色瞬间一变,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体育主管赫尔斯特·黑尔特的号码。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免提键。
“喂,赫尔斯特。”
“克里斯托夫,”电话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