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绯轻笑道:“无妨,药池有简易的遮掩阵法,就算你望穿秋水,也望不见里面的无边春色!”
被赵一山调戏,早已经修炼到宠辱不惊的荔绯淡定从容:“小女子只是不起眼的野花,在万花丛中,绝不起眼,游主大人不要拿我打趣了!”
家花不如野花香,赵一山的脑海中,倏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旋即,赵一山将这样的想法打住,一来,他对荔绯没有任何兴趣,二来,他没有摸透荔绯的性情,万一荔绯经不起挑逗,一怒之下,甩下自己可就麻烦了,在这黑韬阁中,没有荔绯的接引,他可是两眼一抹黑,连如何返回五色岛都不清楚!
赵一山呵呵一笑道:“荔绯大人过于自谦了,您绝对是一位漂亮的女修!要不是在下已经有了家室,说不定会死皮赖脸缠着您呢!”
荔绯如花的脸庞,绽放出如花笑容:“游主大人,您的嘴巴可真甜,想来哄骗了不少女修士吧!
不过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哄骗我,我要是当真了,你是吃不消的!”
荔绯笑容收敛,一本正经的看着赵一山。?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赵一山打了一个哈哈,不再接茬,询问道:“在这药池附近,何人出售阵盘和阵旗?”
黑色石台呈长条状,未被打磨,自然的纹理密布黑石表面,可供数十人同坐。
赵一山从半空中俯冲而下,一个潇洒的转身,便轻巧的端坐在石台的另外一头,开始闭目冥想,进入了修炼状态中。-d_q~s?x.s`.`c`o!m!
在修士的时间概念中,一年如凡人一月。
赵一山和荔绯在黑色石台上端坐了数个时辰,感觉如同盏茶功夫。
当两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药池上空的遮掩阵法已经被暂时解除,在药池中沐浴的修士,也已经穿好了法袍,走出了被黑石围起来的药池。
荔绯一个闪身,躲过了狼爪,站在了赵一山的侧后方,让赵一山直面这名粗俗的男修士。
赵一山黑脸微红,冷笑起来:“面对你这种实力低微的游浪,本修士用不着遮遮掩掩!”
冲动?赵一山淡然一笑,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冲动,粗鲁修士是游浪,是狂杀王的手下,这就已经注定了他与粗鲁修士的敌对关系,据他所知,赤贪王与狂杀王之间,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打了数百次,两人绝对是生死仇敌。
他是游主,粗鲁修士是游浪,两人如果在离戮域碰见,就算相互不认识,就算没有过节,也会大打出手,毫不手软,置对方于死地!
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对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他能构陷自己不成?
而且在赵一山看来,讨好荔绯才是混迹黑韬阁最重要的事情,为此,得罪了粗鲁修士,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关紧要了。
更何况,只要他购买了黑韬斗笠,以后再在黑韬阁出现,绝对没有人能识破自己的身份!
相比于赵一山的淡定,粗俗修士则显得有些沉寂了,良久之后,他冷声问道:“你就是惹恼了暴疯的赵一山?”
对于暴疯,荔绯是知晓的,闻言,荔绯诧异的望向了赵一山,心说:“暴疯就是疯子!一言不合,就能杀死贪使、游主!他惹恼了暴疯,居然活得好好的!为何?
哎,希望他能多活几个月吧,不要早早就被暴疯了解了性命!”
不知不觉之间,荔绯开始为赵一山的命运担忧了,赵一山讨好荔绯的策略,初见成效!
就在这时,三丈开外的一名头戴斗笠的修士说话了:“赵一山,就是你要购买阵盘和阵旗?”
粗鲁修士闻言,大声道:“不可,他可是赤贪王的手下,他买下空白阵盘和阵旗,说不定就是来对付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