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叹:“就算我想归降,也是不可能的,在我第一次把你接走,我在他面前撕开一切假象时,他就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扒皮抽血,怎会宽恕我呢?”
“上辈子,毕竟你是他信任的大臣,还被他托孤,又是内阁首辅,你若主动认错,他会……”
“莫要再说了,湄儿,此事已定,我与他已是势同水火的关系,他不会接受我的投降,而我,也不会降。\x\i-a.o?s\h-u?o!h-u!a·n?g¢.^c?o′m,”
“这个叛党,你是当定了?”
“若他愿意把你给我,让我们双宿双栖,也许我会考虑归降。”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太子生母,这辈子都不可能另嫁他人!”
陆子期盯着她:“所以你自己也认为,除了萧昶,你就没别的选择了,这辈子都不嫁别的男人了?你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语里,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待你的了?他瞧不起你的身份,却贪恋你的美色,任由别的嫔妃欺辱你,甚至给你封妃都让那个郑如环给你取了个媚,哪个皇帝正经的嫔妃叫媚妃?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称号,你都成了那些贵女口中的笑柄了!”
“你知道我是贵女口中的笑柄,是从你的好妻子云华郡主嘴里得知的吧,郡主娘娘嘲笑我的时候,你为我说了什么呢?可有为我解释,说我不是那种靠美色和床榻功夫媚上的下贱女人?我只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卖身契被人拿捏着,连死活都不由己身。!第.一¢看~书_网\ .首¢发′”
陆子期抿唇,不敢看她过于明烈的眸光。
“你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你要跟云华郡主维持恩爱夫妻的感情,云华那家伙,知道你偷偷藏我的画像,假装不知道,跟郑如环合谋害我,而你又做了什么。”
崔湄冷笑:“我不想跟萧昶在一起,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跟萧昶不过一丘之貉。”
“不,不一样,我跟他怎能相提并论。!7!6\k+s′./n¨e?t\”
“怎么不一样,他轻贱我,嫌我是家伎出身,难道你就不是?曾经我跟你还有旧情,我帮你攒束脩,给了你三十多两银子,可你一朝得重,就嫌我出身不好,不配做你正妻。”
崔湄嗤笑:“那时我不敢妄想正妻的位子,哪怕是个妾呢,只要你愿意护着我,我也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我打定主意,即便为妾也谨守本分,把你夫人当做主母服侍,我从未阻你去追求自己的青云路,可你做了什么,陆子期?”
“你为了攀附郡主,为了表现自己对郡主的忠贞,跟我一刀两断,但凡你高中后,把我接走,你可是新科状元郎,陆家会不给你这个面子?倘若你把我接走,我上辈子,也不会进宫,成了萧昶的女人,难道不是你一手把我推进萧昶怀里的吗?”
她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却毫无阶下囚的恐惧,反而对他冷笑,而且不知为何,分明之前还算对他客气,现在却赤裸裸的将上辈子发生的一切,都摆在他面前,毫不犹豫的嘲讽他,痛斥他。
“我,知道做错了,上辈子,所有的一切。”陆子期痛苦的皱起脸,完全不能呼吸:“我以为你进宫是享福,我以为这就是对你来说最好的结局,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在弥补。”
“弥补,就是让我跟你一起做乱党?你上辈子为了出人头地,报效朝廷,是个如何忠贞的臣子,现在却自甘堕落至今,别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可背负不起这种指责。”
“是为了你,但我不会把责任加在你身上,从萧昶故意在我面前临幸你,我跟他,此生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不共戴天,我的的确确是为了你,才做了叛臣,但,我甘之如饴!”
他满眼都是深情,显然是爱极了她。
崔湄却完全不能理解,她跟萧昶孩子都有了,就算有朝一日萧昶放手,她也会在外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可能跟他再续前缘。
“你不愿意跟萧昶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支撑,湄儿,我会对你好的。”
不论她说什么,这人完全听不进去,根本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是说不通的,他执拗的认为,她宁愿死也要逃离萧昶,就愿意跟他在一起,简直就匪夷所思。
“你以为把我带走,就能要挟萧昶?他是个明君,如今天下归心,成王败了,你还能怎么做,这么跟他对峙下去,你就不怕被他凌迟处死?”
陆子期笑了:“湄儿,你把他萧昶看的太厉害,倘若他拿我有办法,早就把我抓住,还用等到现在?他是明君不假,可明君也不止他一个,萧家有别人也能坐上这个皇位,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