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适应。!g+u+g+e\y/u_e!d?u·.?c.o?m·
崔湄想了想:“我来照看吧,过几日再为她们寻个好人家,给足银钱,有你父皇在,我想也没人敢亏待她们。”
崔湄自己没银子,她那个小陶罐里有些铜钱,全部加起来,也不够一千文,至于说的银钱,还有让萧昶出面,崔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分明跑出来过清苦隐居的生活,可遇上了事,还要借他的势,崔湄都有些厌倦这样反复言不由衷的自己。
那两个女婴被一起带了回来,侍卫们给喂了些粥油,昨日她实在疲倦,后面舒服的昏睡过去,是被萧昶抱回来的。
但这些女侍卫们,也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嫁人生育过后,便不再萧昶身边,执行危险的任务。
到底没看护过小孩子,这些女侍卫们,完全不会带小孩子,把两个女婴送来的时候,像抱着一个大红薯,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了。
崔湄摇摇头:“把孩子给我吧。\7^0\0′t?x,t/.`c/o?m′”
比起来,连泣奴都比这两个女侍卫抱的好。
本就是双胎,在母体里就营养不良,她们狠心的阿娘又把精贵的白米给了男人吃,饿着这两个孩子,侍卫们审过,那程寡妇的确有些故意,这两个孩子本就身子弱,月子里就发热生病,她不舍得花钱买药,还是崔湄给赠了药没收钱,才救了这两孩子的小命。
她们活着,始终会影响她改嫁,所以她才生出心思,不想再养活了,若是饿死了,没了拖油瓶,她改嫁就不那么艰难。
李公义办事,比四年前到周到多了,还在村里弄了一只母羊来,这两个女婴才有羊奶吃,吃饱了却依旧吭吭唧唧的哭。
哪怕崔湄把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又哄,也依旧还是哭。
崔湄下意识看了一眼女护卫,顶着萧昶不善的目光,她后退几步,咬着牙解释:“娘娘,属下,属下也不会看小孩儿啊,昨天这两个孩子一直吭吭唧唧,我们轮着抱,一直抱到天亮的。!x\4~5!z?w...c′o¢m/”
护卫眼下青黑,的确没说谎,听到婴孩的啼哭声,吓得身子抖三抖。
这些护卫去杀人,死都不怕,却被个嚎哭的小婴儿弄得手足无措。
崔湄抱着在地上走了两圈,孩子依旧哭个不停,她都要叹气了。
萧昶从他手里把孩子拎过去,跟拎个萝卜一样,把孩子的小裤掀开,抽出湿乎乎的尿布,萧昶摇头:“果然是尿了,还有些软便,把尿布给我。”
崔湄愕然看着他及其熟练的给孩子擦干屁股换尿布,放在臂弯里哄哄,孩子立刻就睡了。
“你怎么……”
他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泣奴小时候是我一手带大,这些事我做的很熟练。”
崔湄抿唇,垂下眼眸,身边倚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安抚她心中的凄惶,低头看到泣奴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中更加愧疚。
她终究不是冷血狠心之人,做不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那四年,终究是错过了。
萧昶摸了摸那些尿布,摇头:“布料太粗了,会磨孩子屁股,你住在山里,隐居虽好,可什么都不方便,这里潮气很重,这种尿布,小孩子用几天屁股就会红,为了孩子,还是去山下住吧。”
崔湄答应了,哪怕知道,这不过是他顺势而为,要她答应跟他走。
他来岭南是有正事做,她住的这宅子,上山下山都很不方便,早就想带她走了。
见崔湄答应的痛快,也不枉他亲自给那女婴换尿布,此孩子有生之年能得真龙如此伺候一回,也是三生有幸。
萧昶心里是有些嫌弃的,但山里没有奶嬷嬷,崔湄又看重那两个孩子,为了她,他只能妥协。
她可以吃苦,孩子却不行,这两个女婴也就罢了,泣奴不太适应山里过于潮湿的气候,长了疹子,却生怕她把他赶走,不让他跟在她身边,自己上药也要忍着。
她这竹屋其实没什么需要拿的行李,不过一些药材,也不是什么名贵种类,这一离开怕是没机会再回来了,她很清楚萧昶的为人,把她带走,是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回来。
毕竟住了两年多,她还是有些不舍,这竹屋从屋子到篱笆院,都是她* 亲自制的,连里面的家具都是。
“我会交代下去,把此处保护起来,你想回来住,我们就带着泣奴一起回来。”
他简直表现得,像个完美的,爱妻子,爱孩子的丈夫,甚至因为她,对那两个女婴都多了一丝垂青。
堂堂皇帝,给一个贱民的女儿,亲自换尿布,这是多大的荣耀,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