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公义不解,这些人以下犯上,只是杀头,已是格外优容,尤其是那个逐玉,居然敢觊觎皇后娘娘,更是可恶至极,即便凌迟都显得刑法过轻。~e~z?k/s,w·.?n~e^t*
“是,属下明白了。”他不敢阳奉阴违,但暗地里还是得问问陛下的意思。
“还请太守照看好清颜姑娘,我那里并不适合养伤,明日我再来看望她。”
太守擦着头上的冷汗,急忙应了下来,就算瞧不起宋清颜青楼女子的出身,此后也得高看这女人一眼了。
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哪有不敢办的。
“娘娘,云城已经安排行宫别院,您住那里去吧。”
崔湄摇摇头,背着自己的小竹篓就要回青城山。
李公义冷汗都流下来了:“那,那您做轿,属下送您上去。”
这回她连摇头都没摇头,只是径直走出衙门。.w·o*d+e?s+c.w?..c\o\m.
不知怎的,逐玉居然挣脱了金吾卫的钳制,用尽全身力气,扑到崔湄脚下。
那个金吾卫捂着手腕,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咬人,用女人的招数,你属狗的吗?”
李公义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那侍卫恼怒的很,抽起剑就想给他一下子,不能来一刀,至少也能用剑鞘给个教训。
崔湄的眼神却让侍卫停在当地,不敢上前。
“你有何话说?”
逐玉在挣扎,不过一夕之间,他与她的地位,竟已经天谴之别,为了能到她面前,为了能再问一句话,他拼命扒着石头缝,十根手指,全是鲜血。
真是可笑,一个娘娘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做游医?为什么,要给他治伤?他依旧记得,那日她亲自给她裹伤的模样,那么认真,丝毫没有嫌弃,那双带着香气,柔软而纤白的手,就是他全部的记忆。
既然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就一直高高在上,嫌弃厌恶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好了,为什么要那么慈悲,给他靠近她的机会,现在又亲手打碎这个梦。`r¨c!y·x`s\.?c/o?m?
觊觎皇后,跟皇帝抢女人,谁有这个胆子呢,哪怕那些王孙公子听到,也要吓得胆寒,先跪下来跟陛下请罪,澄清自己绝无此念。
他何德何能,居然能跟那么尊贵的娘娘有交集,就算有觊觎这个罪名,她依旧没有要他的命。
这辈子能跟皇帝爱上同一个女人,他逐玉低贱凄惨的这辈子,值了,他此刻已经不想再保住性命,只想问问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凌迟,哪怕诛六族,他也认了,反正他也没亲族可以被诛杀。
“你真的,是皇后?”
崔湄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些极端的纠缠,那些爱和恨,说起来需要的时间就太长了,她点点头。
逐玉惨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命运怎会对我善待,你是因为自己的尊贵身份,才嫌弃我,拒绝了我的提亲,对吧?”
满室骇然,不仅此案的犯人们,太守都要晕过去了,这小子得皇后饶过一命已是万幸,居然还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件事,他是真不怕死啊。
崔湄摇摇头。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拒绝我的提亲,你也嫌弃我沦落风尘,嫌弃我下贱,是不是,你亲口承认的,你是娘娘那么尊贵,为什么还要垂怜我,接近我?既然一开始就不能让我得到,何必要让我生出妄想啊!”
“我救你,错了吗?”
若不是寻不到那些正经大夫,何至于宋清颜的丫鬟他的小厮,会求助她这么一个半吊子。
“你在提亲前,可问过我喜不喜欢你,可愿意答应你的提亲?救你是医者仁心,可你却冒然提亲,我不愿意,你又提亲了第二次,左右觉得我不过是个游医,没靠山,你纵然沦落风尘,也是配得上的,是吧?”崔湄叹气:“我救的人多了,若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我岂不是要嫁很多回。”
逐玉茫然,仍旧不死心:“我陷害你,你恨我。”
崔湄简直烦闷,这些男人不去建功立业,怎么嘴里都是情情爱爱的:“讨厌是真的,恨倒算不上,不过你做错了,真心爱一个女子,你该做的是让自己变好,变得配得上她,而不是把她也拉下泥沼里。”
逐玉绝望地被金吾卫拉下脸,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这甚至不能让崔湄心湖泛起哪怕一圈小小的波澜。
她一言不发,要自己走回去,李公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些金吾卫跟在她身后,或许还有玄甲卫保护,被诬陷的时候,她只是怕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下来,陆子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