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姑娘的情郎,你认识吗?”
崔湄想了想,摇摇头。+s·o_u.k/a?n¢s/h~u¨.?c+o!m?
“总之,你一定实话实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想来知县大人也不会为难你。”
崔湄放不下心,总隐隐觉得,她进了个局,但谁会针对她这么一个游医,清颜姑娘才给她介绍了太守府的好活,转身就告她,这又是什么道理。
上了公堂,等在那里的却不是林香阁的清颜,完全是个陌生男人,崔湄感觉有些面熟,一时并未认出来。
“堂下可是梅氏?”知县老爷的惊堂木响起。
崔湄收敛心神:“正是民妇。”
“今有苦主张甲,告你私下给他爱妾开了堕胎汤药,导致她爱妾流产,人还昏迷不醒,五日前,你是否进了林香阁,给宋清颜诊脉?”
“民妇的确给清颜姑娘诊脉,喜脉也是民妇诊出来的,清颜姑娘因是林香阁的人,问过民妇可否打掉这孩子,然而一来私自堕胎违反大周律例,二来清颜姑娘喝过太多红花汤,身子是不易受孕的,打掉孩子不仅让她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有孕,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民妇劝她在想想,实在不行跟她情郎商量一番,将她赎出林香阁,给孩子一个安身之地。¨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张甲一听崔湄声音,柔媚婉转,魂都要飞了,可又想到她毁容,顿时收敛心神,清了清嗓子:“回大人,草民的确赎出了宋氏,她有身孕,草民也想留下这个孩子,草民从前很感激梅娘子劝清颜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可今早,草民爱妾,吃了梅娘子开的山楂丸,不消一会儿便呼喊腹痛,流血不止,叫了大夫来验看,孩子,没保住,梅娘子,你既赞成我爱妾留下孩子,为何又要给她打胎。”
崔湄蹙眉:“流产,这不可能,那些山楂丸只是抑制她呕吐,让她开胃健脾的东西,连丸药都算不上,怎会致人流产?”
“梅娘子,我也不冤枉你,大人请看,这药渣草民找大夫鉴定过,里面有麝香,就是这个东西,让草民失子,请大人明鉴,草民与爱妾情深义重,经历重重磨难才走到一起,虽宋氏因出身之故只是妾侍,可草民心中,已将宋氏当成妻子,就等她生下孩子,草民好对亲娘有个交代,才能把宋氏扶正,让梅娘子给我一个解释!”
张甲说的声声泣血。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知县升堂,乃是公审,衙役们拦住的外面,有一堆人在围着看热闹,人群里,已经有几个公子哥打扮的开始起哄,叫崔湄这个庸医赔钱,有些妇人听到张甲居然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深情,都哭了,青楼女子卑贱,哪怕从良也是做妾,哪有张甲这样,等生了孩子扶正的。
他已然成了重情重义,当时好男子了。
知县叫了保安堂的大夫来验看,果然查出药渣里有麝香。
清颜姑娘身边的丫鬟桃杏,也来作证,说她们家姑娘除了一日三餐就吃的崔湄配置的山楂丸
“梅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辩驳?”
崔湄差点笑出声:“张公子,你便是要栽赃我,也挑个好理由,麝香这东西,你一定不知价格吧。”
张甲不解:“怎,怎么了,这不就是药材。”
“麝香是药材,却也是香料,而且非常名贵,一两麝香半两金,这些山楂丸,民妇总共收了清颜姑娘五十钱,在里面添加麝香,知县大人,民妇去哪里买得起麝香,就为了当庸医,谋害清颜姑娘流产?”
张甲傻眼,他又不是香料商,怎么知道这东西如此名贵。
崔湄叹气,娓娓道来,麝香这玩意儿是有公林麝才产,且要等林麝成熟,还要在繁衍期取麝,取麝的时候要用银针来取,因太过复杂且取麝困难,基本都是杀了公麝,割下香囊。
知县愣住,显然没想到,崔湄竟为此辩驳,她是游医,用的药材都是便宜的大陆货色,五十钱的山楂丸用麝香,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诬陷手段。
张甲也有些傻眼。
“大人,草民能作证,的确是梅氏庸医,误了宋夫人,但她用的不是麝香,而是夹竹桃和桂枝。”
一声嘶哑的声音,进来的是逐玉公子,他高声道:“草民在她小院中,看见她栽种夹竹桃,还有那些晾干的桂枝。”
此时那个桃杏也急忙道:“奴婢有一物可以作证,这是梅娘子送给我们夫人的香囊,说嗅一嗅可以止孕吐,不知大夫能不能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好心公子说的夹什么什么桃?”
大夫细细验看:“大人,果然有夹竹桃和规枝。”
“夹竹桃和桂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