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固然是罪魁祸首,可你陆子期,也逃脱不了责任,若非你既要又要,明明攀了高枝又放不下我,怎会让你的好郡主娘娘,心生忌意,要置我于死地呢,你现在知道了,不是要护着我,为我报仇,那你去杀了萧云华,好不好?”
陆子期沉默。*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不愿意吗?就这你还说心里有我,只爱我一个?”
崔湄分明没在质问,只是陈述事实,却让陆子期无地自容了。
“她,她做得不对,可这辈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娶她,别把她牵扯进来,好吗,湄儿,你毁容又过得不好,跟我走吧,把过去的一切都放下,我们重新开始,这辈子我会好好护着你。”
这便是他的深情?崔湄只想啐他一口。
这三年,她的心气磨平了,早就不会动辄就生气,愤怒过后,也徒留无奈,上辈子,萧昶没想让她死,她跟孩子却惨死冷宫,事情不是他希望的那样,大约也只能说,她跟孩子时运不济。-g/g~d\b?o,o?k¨.!c!o*m\
“所以你根本不想责备你的好云华,却口口声声说爱我,一心只与萧昶作对,陆子期,你不过是嫉妒吧,别打着对我有愧的理由做这些,叫人恶心。”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连萧昶,都比不上!”
“我说过,我不与叛党为伍,上次告诫你的事,你半句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窗外有狗的呜咽声,火把明明暗暗,很快就有几个身穿捕快服的衙役在逼近。
陆子期并非独自一人,他有护卫,但成王已败,他们在岭南的活动是秘密的,即便这些衙役,完全不是对手,他也不能打草惊蛇。
“你居然,报官?”陆子期难以置信。
崔湄也不可思议,她不是明白的说过,会报官的,怎么他就不信,大抵在这些男人眼里,女人说话是不作数的* 。
“若是惊动巡防司,萧昶知道了,你也会被抓回去。!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所以呢,无论如何,我不会跟乱臣贼子为伍。”
她怎会如此不容情,陆子期很想问问她,他们的曾经算什么,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衙役在外面叫门时,他已经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崔湄打开木门,为首的衙役,完全不知,刚才有个成王叛党,乱臣贼子在她屋内。
“梅娘子,你这里可安好?可有看见鬼鬼祟祟的外乡人?”
崔湄摇头:“外乡人就我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人没瞧见。”
衙役哈哈笑了:“梅娘子虽是外乡人,却是良民,有青城观的坤道们给作证,梅娘子总帮咱们兄弟治跌打损伤,咱们哪能怀疑梅娘子,娘子勿要见怪,听上头说,这几日有贵人要来岭南,所以巡视的频繁了些,这巡山可是苦差事,若不是有娘子养的狗带路,咱们兄弟晚间赶路,很是艰难。”
“差爷们是为朝廷效忠,实在辛苦,我近日有做了些药油,涂在手掌关节处,可以缓解疼痛,家里还有些腌制的肉干,差爷们也一并拿回去,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吃着下酒却也合适。”
“这,这怎么行,咱们受了梅娘子不少好处了。”
崔湄却并不让他们推辞:“我日常在云城行医,多亏了差爷们照顾,总没时间特意感谢。”
一番场面话下来,几个衙役被哄得喜笑颜开,崔湄把松子拉进门,抚摸它毛茸茸的头,在偏僻的山上住着,没有松子,她自己一人怕都要怕死。
给松子煮了狗饭,她还特意割了一块肉,剁成软乎乎的肉泥,给松子加餐。
晚上给他擦了嘴巴和爪爪,就抱着它一起睡。
岭南的天气,实在潮湿,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身边躺着一个带毛的家伙,她热的流汗。
前两年,她也不适应,没有丫鬟服侍,事事亲力亲为,在宫里的时候,夏日有用不完的兵,冬天就没有烟的银丝炭,冬暖夏凉,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闷热透顶,喘不上气来,外面的蝉还在丝丝的叫,崔湄的心,却无比宁静。
翌日一早,松子不用跟着衙役们去巡山,崔湄今日还要去林香阁,那位花魁娘子也就算了,仍旧举棋不定,昨日接诊的那个年长公子,今日还得去换个药。
那么重的伤势,他今日居然醒了,被瘦弱男孩带进去的时候,他正褪下上本身的衣裳,给自己上药,一见到崔湄,脸一下子涨红,急忙披上衣裳:“对,对不住,姑娘。”
“我是大夫,你无需在我面前羞涩,你身上的伤最好还是莫要穿衣,药汁会把衣裳弄脏,长期裹着,伤口容易溃烂,小石头,服侍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