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夫人发出一声满足喟叹:“梅娘子,你这法子真是新奇,以往真没见过此种治法。\t*i^a\n*l,a,i.s,k/.?c.o?m¢”
“这是泥灸,草药的药力都在里面,通过高温,将骨节处的寒气逼出,便可治炎症,夫人手腕肩胛腰臀的酸痛,甚至夫人若有行经腹痛,都可这般治疗,只是治妇科药多用一副药。”
言下之意,便得多用一分银钱。
知县夫人不作声。
梅娘子也并不在意:“夫人若觉此灸法繁琐,也可多多泡脚或是泡浴,里面添上生姜花椒,都是祛寒的好东西,女子妇科病症多是由寒凉所致,而寒从脚上生。”
知县夫人嗯了一声,却是梅娘子在她后背肩膀处按摩,用的力道重了,将淤堵的结节揉开,当下十分酸软疼痛,可过后是十分舒爽。
若非这位梅娘子是良籍,知县夫人手里又实在没银钱,恨不得让她进自家府邸,日日伺候才是。
她又给知县夫人按摩了一番头部,低声跟丫鬟说着穴位的力道手法,竟是并不藏私。¢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身子舒爽完了,梅娘子也要离开,知县夫人有些怅然若失。
今日加上用的药灸还有按摩的治疗,赚了一百钱,给钱的时候知县夫人心疼无比很是惆怅。
出了知县府,她边去早市,看看新鲜的药材,再买些粮食,她在青城山的道观旁居住,自己开辟一方田地,能解决大部分蔬菜,岭南四季如春,虽潮湿了些,但靠山吃山,菜是不缺的,只是米粮盐巴,到底要买些备着。
她现在几乎无欲无求,买了些糙米一小罐盐巴,就花了八十钱,市场很热* 闹,货郎挑着担子来回的走动,招呼生意。
梅娘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样貌,穿的也是最寻常的麻布衣裳,然而她腰肢极为纤细,不盈一握,胸口和臀,却鼓鼓的,看背影着实是个出众佳人。
梅娘子也无法,她天生生的凹凸有致,哪怕穿着道袍,也完全遮不住身上玲珑曲线,她又是个针线苦手,自己做衣裳也不伦不类,只求能裹住身子。^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娘子,看看咱们家的胭脂香粉啊,这可都是京城的时兴货,娘子涂上,情郎肯定更爱了。”
货郎的担子里,不过是些木盒子的大陆货,连螺钿漆盒都没有的,不过是些铅粉含着朱砂的胭脂,用久了反而使肌肤蜡黄。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买。
货郎也不生气,依然很热情:“娘子不买胭脂水粉,不若买几串绒花戴?这也是京城来的,做工可精致的。”
什么都说是京城来的,绒花这东西,若做的不好,就显俗气,而货郎担子里的俱都是些普通的粉、红绒花,她摇摇头,背起篓子就要走。
“把香粉包起来,小娘子,你买不起,本少爷送你如何啊,作为报答,请你去吃茶喝饮子?”
带着玉冠穿着锦衣的纨绔子弟,带着几个狗腿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嗅了嗅:“好香啊,这位药娘子,瞧你这些日子总是带着药材来卖,你那药篓子里的药材能值几个钱,不如都卖给我,我出五两银子,全买了,你陪陪本少爷。”
梅娘子看了一眼周围,行人神色暧昧,看了几眼急忙状似无意,行色匆匆的走掉,显然没人愿意管闲事。
“公子,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游医,没时间陪公子吃茶,还请公子让一让路。”
这女子身段那般窈窕,嗓音却沙哑的很,如同被烟熏火燎过,与臆想中的婉转的百灵鸟,相去甚远。
纨绔公子有些意兴阑珊。
梅娘子握住背上的背篓,那纨绔子弟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手指纤长,纤细的犹如刚发芽的嫩藕,白的晃眼,而她袖口有股淡淡香风,似兰似麝,着实让人着迷。
纨绔想要调戏的心,顿时又鼓噪起来。
见此人实在难缠,而且带着家丁,她恐怕是逃不脱的,梅娘子倒也没惧怕:“公子厚爱,梅娘心领了,但梅娘并非姿容出众的女子,公子把心神放在梅娘身上,恐是徒劳无功,梅娘注定要让公子失望。”
她解开面纱,露出面纱后的真容,纨绔愕然当地。
这女人的脸上,居然有一条巨大的贯穿伤,如小儿手臂粗细,如同蜈蚣,爬在她肌肤上,能看出这女人受伤前,一定是个十分出众的美人,可再美的人,这么一条几乎覆盖了整张脸的伤疤,都不能说美,完全是丑了。
“这,这……”
这女子身形窈窕,分明应是个绝世美人,怎会这样。
怪不得敢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