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很轻柔,甚至带着几分胆怯和讨好。¢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湄湄……”
“昔日你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吧,不过区区一家伎,在床上讨好巴结皇帝,你享用我的身子,却瞧不起我的出身,我这条贱命,值什么钱,能让你这个皇帝觉得舒坦,能让你的妃子找找乐子,就不算白活一回。”
萧昶脸一白,呼吸一滞。
“我错了,曾经那些事,都是我不对,那时,我还没爱上你。”
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以为自己后宫那些女人,都是良善的不会欺辱别人的好姑娘,为什么自己要嘴硬,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早就爱上了她,为什么没保护好她,害死了她和孩子。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啊。”
他想回到上辈子,去打醒那时的自己,去杀了那时的自己,不至于现在事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崔湄被强硬的揽过来,萧昶神情恳求,那张精致的脸上,哪里露出如此低三下四,双眸的雾气导致他看起来很可怜,眼尾甚至带着两抹红。¢n′e-w!t¢i^a′n.x_i!.!o·r-g·
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崔湄一切都是他所赐,他只要一句话,把她打入冷宫,不要她的孩子,他能做到。
崔湄根本无心欣赏,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沦为低位者的可怜样子。
“你但凡对我有些怜爱,就放我走,好吗,我真的,没办法。”
崔湄的眼泪簌簌流下:“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的囡囡,她那么小,那么可怜可爱,却死在我怀里,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哭的像一只小猫,一点一点,没了声息,我拼命的想要暖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变冷,变僵硬。”
萧昶也在流泪:“你一定要离开,那我呢,泣奴呢,你都打算不要了吗?”
崔湄痛苦的说不出话。
“你不能,不能那样。?j!i.n-g?w+u\x¢s-.^c′o′m/”
“你不是说爱我吗?”
萧昶沉默,惨然一笑:“可比起放你离开,我果然还是,宁愿你痛,也要留你在身边。”
“我恨你,萧昶,你去死吧,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崔湄终于崩溃,失声痛哭:“我要我的女儿,你杀了一百个王氏薛氏,能换回我的女儿吗,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你为什么不给我女儿抵命。”
萧昶的脖子被掐住,崔湄疯狂的推拒他,在他胸口乱抓乱挠,就连哭都没力气哭嚎。
萧昶抱着她,闭上眼,就算是皇帝,此时竟也如此无力。
……
崔湄对他越来越冷淡,除了发呆就是愣神,有时一天一句话都不说,哪怕乳母们把泣奴抱到她面前,她也只是疲倦的看一眼,后来甚至看都不看。
萧昶也逐渐消沉,精神状态岌岌可危,今日在朝上又发作了一个大臣,巡防司拿着查到的证据,直接抄家抓人,男丁全部流放,女眷没入教坊。
朝臣们上朝就像是上刑场,不知道那把刀哪天回落在自己脖子上,当官的,就算清廉哪能没点阴私,水至清则无鱼,有些贤臣为了办事,或许也犯过律法。
萧昶这么搞下去,怕是得把朝臣杀个片甲不留,巡防司都快赶上前朝,专门残害忠良的特务机构皇城司了。
而下了朝,萧昶就开始喝酒,喝的醉醺醺的,饭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了一圈。
终于有一日,萧昶受不住这样同居一殿,却不相见的冷暴力,他发疯一般闯入后殿,抱起崔湄,丢她到榻上,双目猩红,撕她的衣裳,也撕自己的。
“朕是皇帝,朕要你侍奉,你难道还敢抗旨不成,朕对你太宽容了,纵的你无法无天,你是朕的贵妃,未来的皇后,就该侍奉朕,为朕生儿育女!”
崔湄没反抗,只是疲倦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面容平静的,像是入了土。
他趴在她身上,啃她的脖子,亲吻她的胸口,他很熟悉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挑动她的欲望,崔湄无动于衷,完全是一条死鱼,任由他施为,也没半分反应。
萧昶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呆呆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哭?”
她真的很爱哭,动不动就哭,眼睛里含着两泡泪水,瞳孔眼珠漂亮的像被洗过,他用力重一些会哭,太舒服了也会哭,就没有不哭的时候。
然而现在,她只是平淡的躺着,不要说眼泪汪汪,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要的难道是这样?对她倾泻□□,就算得到她的身体,得不到她的心?
萧昶忽然低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