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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湄顿了顿, 并未说实话,她甚至连梦见自己的曾经,也没说出口。
“孩子半夜总是动, 就很难睡着。”
萧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抱着她,贴到她的肚子上,动作轻柔:“小坏蛋,可不能再让娘亲睡不好了, 不然等你出来了, 真的打你小屁股, 要做个孝顺孩子,知道吗?”
掌握着一个国家命运的大手,贴在她的肚皮上, 就如同普通百姓家, 任何一个期待孩子的父亲一样。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并不缺女人,为他生孩子,可此时,他却依偎在她怀里, 听着她腹中的胎动。
崔湄的心都柔软了很多。
她该学着,也去爱孩子的父亲, 至于梦里的一切,不过都是虚无缥缈的无稽之谈罢了,她着实不该放在心上。
崔湄的肚子,动了一下。
这些天她虽然总说有胎动,可这孩子调皮,每每萧昶抚摸触碰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完全不动了。+k\k^x′s?w~.-o/r?g\
萧昶抬头,满脸惊喜:“他动了,踢了我一下,好皇儿,好孩子,父皇的小珍珠,快,再踢父皇一下。”
那个满心诡计,杀伐果断的萧昶,从前对她阴阳怪气,让她根本摸不着心思的萧昶,居然也有这一面,像是整个人都变了。
充满欢乐洋溢的气氛,笑容轻快,眼中带着愉悦的光亮。
“他还是个胎儿,怎么可能听得到郎君的话呢。”
“这可是我的孩子,龙子凤孙,当然跟普通的胎儿不一样。”萧昶很自得。
笑的,有点痴傻。
“陛下,该上朝了。”元宝在外面提醒。
萧昶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蹭蹭她圆鼓鼓的肚子:“早晚把元宝打发去净房,让他倒马桶去,整日在这煞风景。”
元宝欲哭无泪,可以的话,谁愿意当这个煞风景的坏人啊。?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崔湄摸了摸他的头:“郎君还是快去吧,若是传出去,因为妾身误了早朝,不定要怎么说妾身是祸国妖妃呢。”
萧昶从她肚子上起来,蹭她的耳朵脸颊:“难道你不是?”
闹了一阵,时辰不能再拖了,萧昶是个敬业的皇帝,绝不会出现不上朝跟崔湄腻歪一天的举动,虽然他心里很想,但大周看着稳定,实则内忧外患,还有对手虎视眈眈,这辈子又多了一个了解一切的陆子期,他完全不能放下戒心。
“我不在乾宁宫,你不许背着我偷偷吃冰。”
这回轮到崔湄垮了脸:“就吃一点点,也不行吗?”
自怀了这个孩子,她热的要命,动辄就出一身的汗,在乾宁宫索性也没旁人,她就只穿着一件纱衣,里面只有小衣,可即便如此,也只是稍微缓解,胸口和肚子处,像是怀了一个小小的火炭。
晚间睡觉,她甚至都不愿意跟萧昶挨着睡,热的她喘不上气。
萧昶却不肯放开她,坚决不分房不分床,宁愿在屋内多摆几个冰鉴。
她可怜巴巴的,总是能戳中萧昶的心,让他心软,答应她的请求,这一次萧昶却根本没同意:“不行,不能直接吃冰,冰碗也不行,你脾胃本就虚弱,吃了容易泻肚,对孩子不好,若实在受不住,让宫女们冰一些果子,只能冰一个时辰,不能过了。”
萧昶还怕那些宫女受不住崔湄的请求,又交代一遍,谁私下给娘娘吃冰,就处置谁,才安心去上朝。
崔湄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皇后娘娘已经不再管理宫务,尚宫们汇报的人变成了她。
冯明月跪坐在一边,帮她整理账本,听了外头宫女的耳语,对崔湄汇报:“娘娘,埠阳侯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哦,这是好事啊,怎么了?”
冯明月无奈:“埠阳侯是三等侯爵,又是陛下的伴读,跟陛下有几分情谊,侯府喜得贵子,娘娘是该赏赐的,原本这些事由皇后娘娘做,现在不是您在管这些。”
“对。”崔湄拍了拍脑门:“这些人情往来的赏赐,是不该落下的,不过埠阳侯家与别家不同,还是等陛下回来,问问他再定,毕竟……”
崔湄无奈:“不是都说,埠阳侯夫人跟陛下情分不一样,若陛下有额外赏赐,我却按照宫里的惯例赏了,陛下生气怎么办。”
冯明月有些犹豫:“娘娘,前几日忠勇伯家的庶女,当众说起陛下与埠阳侯夫人的事,今日被家中下人发现溺毙于池塘之中,朱雀东街有几个说书的先生,也被抓了起来下了监狱。”
崔湄不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