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烧的更糊涂了,流着眼泪还说着胡话。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萧昶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医,见太医要开大青龙汤, 便开口阻止:“你给她开这种药性大的药?她身子本来就虚, 又受了暑气,喝大青龙汤虽然能很快清醒,但对她身子有损害,用藿香正气散,辅以桂枝汤, 将高丽进贡的千年参,切下一截让她含在嘴里。”
倒不是萧昶不舍得给用参, 只是参奶高热大补之物,崔湄身子虚,要徐徐渐进。
太医冷不防听了,完全不知,他们这位陛下,居然还通晓药理,然而细细一盘算,果然很合适,药性虽慢,却温和不伤身子。
太医们有时被逼的急了,只要人能醒,便用些虎狼之药,至于事后再说事后的。
而萧昶居然说的有条有理,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医们头上的冷汗都要流了下来,完全不敢再用药性大的药搪塞过去。
静娘哭哭啼啼的,把冰块用布包了,给崔湄敷在额头处,免得崔湄烧坏脑子。·w-e.n·x~u\e!t¨x?t-.*c`o\m.
冯明月义愤填膺,在跟萧昶告状,说赵家女是如何为难她们,无视她们娘娘的重病,娘娘为了救她,手腕还挨了一板子。
萧昶抬了抬手,示意冯明月不要再说。
冯明月不甘:“陛下,您不会因为那赵家女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
她看到了萧昶的眼神,里面的杀意和冷然叫人心惊,她立刻闭上嘴,垂下头,生怕那杀意朝着她而来。
“把人带上来,封锁住现场,此事不必让太后知晓。”
云华郡主和赵采衣被侍卫虎视眈眈,就差被押送过来,云华郡主一见萧昶模样,顿时吓的一激灵:“皇兄,我们错了,不该这么对美人娘娘。”
萧昶不语,面无表情时的压迫感,几乎让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赵采衣咬咬牙:“表哥,我是好意,想着姑母召见她,让她给姑母采些花瓣,这样姑母对她的印象,也会好很多,谁知道她居然病着。′d,a~w+e/n¢x?u/e¨b/o`o!k-._c·o′m*”
萧昶看也没看她:“哦,让她在毒日头下面跪着,跪到晕倒,也是好意?”
赵采衣狡辩:“表* 哥,我真的不知道她病了,若是知道是不会这样对她,因为她侍奉姑母的差事做的不好,我才想着,小惩大诫。”
“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品级,对朕的嫔妃,小惩大诫?先帝在时,母后尚是婕妤,卫国大长公主尚不敢令母后行礼,区区一个郡主便敢责罚朕的嫔妃,真是不把将朕放在眼里!”
云华立刻跪了下来:“皇兄,我错了,应该阻止此事,您千万别生气。”
赵采衣就见不得云华这么低声下气,她可是姑母的养女,被吓唬一下,就怂了?有姑母在呢,她才不怕呢。
“表哥。”
“朕记得,你是仰国公的女儿,何曾来的是朕的表妹?朕只有几个表姐,封了翁主,已经嫁人了。”
赵采衣抿着唇,满脸不甘。
“既然你这么喜欢拿宫里的规矩压人,朕,倒是要问问仰国公,养的好女儿,以臣女之身,敢欺压宫妃,你如何对待的崔氏,就如何还回来,去跪着吧。”
赵采衣想要让太后救她,早就叫人去明宫内传信,可传信的人到半路就被截下,被侍卫提溜了回来。
赵采衣只能去跪着,日头一照,她就开始头晕,夏日的太阳毒的很,她的汗水不住的往下冒,把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打花了,混杂着红红白白的往下流。
她能感觉到那些宫女在打量她,可能还在笑话她,她低着头,根本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真是狼狈至极。
“伤了崔氏的那个女官何在?”
侍卫们把人押了出来,萧昶看都没看:“她伤了主子的手,不必留了。”
侍卫得了萧昶的令,按住那女官的手,抽刀切下,血液四溅,那女官呆愣住,都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切掉了,剧痛袭来,她开始惨叫。
赵采衣也看到了这血腥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以为不必留了,不过是打打板子,怎么会,直接切掉?
这可是明宫,太后居所,还是女眷住的地方,怎能如此血腥。
她腹部在翻涌,看到那只断手,开始干呕。
女官被拖了下去,惨叫声已经消失了,整个花园寂静的,只能听到微风吹着落叶的声音,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冯明月在咽口水,她怕死了,太血腥了,太可怕了,而萧昶居然完全觉得无所谓,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只是喝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