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不太中用的脑子,一瞬间想了好些不算办法的办法,最后还是采取了装可怜求饶,假话实说这种办法。~s,h!u·b`x!s`.?c.o-m?
“你怕什么,怕我罚你?告诉你你少挨不了这顿罚!”
崔湄哭出声:“我知道郎君的身份了,您是定王殿下,是不是?”
崔湄的确不够聪明,可萧昶来追她,见到她第一面不是杀她,那应该不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清算她的逃跑背叛,还亲自给她接了骨,不是上来就一顿打杀,那就说明,萧昶对她余情未了?
这种皇亲贵胄又不缺女人,怎么可能对她动真情,她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崔湄在心里唾了自己两下,可即便不是余情未了,萧昶暂时不会弄死她,就有回旋的余地。
索性把一切遮羞布掀开,破釜沉舟,把问题抛给萧昶,看他会怎么处置她,若是他执意容不下她,那她,她也没办法,崔湄哭丧着脸,无论是他欺负她,要处置她,她怒了一怒,只能变得更加受气的小媳妇儿,除了求饶,还能有别的好法子?崔湄是想不出来的。?g`o?u\g!o¨u/k.a·n?s¨h?u~.`c_o?m^
萧昶一点也不意外,更没有身份被戳穿的害怕和恼羞成怒,甚至很平静:“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看见了您的侧妃娘娘和六姑娘,薛娘娘打六姑娘的耳光,六姑娘好惨,我好怕,万一万一哪天您的王妃侧妃看到我,也打我怎么办,六姑娘好歹有陆家撑腰,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郎君一个,要是郎君也不帮我,我被打死了,郎君也不会为我申冤,我实在害怕,才想跑的。”
“谁说我不会帮你,再说有我在你身边,谁敢欺负你?”萧昶捏了捏眉心:“险些被你绕进去,你如何认识的薛氏?”
崔湄动了动手指:“在江州的时候,我去买簪子,看见她跟郎君站在一起,她,她还叫郎君夫君,那时我以为她是郎君正妻。”
萧昶的脸色很阴沉,崔湄一边说一边睨着他的神色,生怕他忽然发话,叫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把她拖下去。_l!o*v!e*y!u?e¨d?u.._n!e.t¨
“早就知道了,却藏着在心里头,不告诉我?什么时候你这个鱼脑子也会藏心眼?”萧昶皱着眉,狠狠捏着崔湄的脸颊,都掐出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我不敢问……”
“蠢货,我不是跟你说过,有我护着你,没人能欺负你,只要你把我服侍好了,爱我体贴我,一直在我身边,谁给你脸色看了,你在别院住的不开心?”
倒没有不开心,就是心里没着没落的,前途未明,萧昶的态度也很模糊。
而且崔湄即便身份如此低微,也不愿意给人做妾,受主母辖制,她在陆家看都看够了。
“可是,之前侧妃娘娘摔了我的簪子,您也没帮我,只是叫我忍,还有陆六羞辱我,您该纳还纳她了,也没帮我出气,还说她跟我不一样,您对我也不偏爱,也没想给我一个名分您让我给您做外室。”崔湄嘟嘟囔囔。
萧昶几乎是气笑:“你这是对我不满,现在全都说出来了,不怕我罚你?怎么做外室还委屈你不成?”
崔湄抽抽噎噎的:“一辈子做外室,以后我跟郎君的孩子,要如何自处,郎君是不是还要把我的孩儿带去给您后宅的女人养,叫我一辈子也瞧不见孩子呢。”
“谁跟你说的这个?”
“高门大户不都是这样,瞧不上外室女的身份,就不让进门不给名分,孩子也不让抚养,而且,您身份尊贵,将来要是觉得我低微配不上郎君,成了郎君的污点,是不是一辈毒酒赐死我呢。”
萧昶哭笑不得:“我说过吗,你的鱼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谁说要赐死你了。”
他怎么可能舍得。
“戏文里说的!而且那日我听见薛娘娘说的了,什么尊卑嫡庶的,我连陆六姑娘的身份都没有,岂不要被磋磨死了,上回差点被陆姑娘打了耳光,下回还不知道要挨谁的欺负呢,若是您妻妾瞧我不顺眼,拿着我的身份做筏子,便是不赐死我,让我出家,打发我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也不是没可能。”
萧昶又气又笑:“谁在你身边说的谗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崔湄撅嘴:“怎么不可能,可我也知道,本朝规矩,先帝薨了,后宫没生养的妃子,都要出家的,还有,画本子里说的,皇帝贵为天子,便是去民间寻花问柳,那侍奉过天子的女人,不可能会给名分,这辈子也不可能嫁人了,不是出家就只能自尽。”
萧昶沉默着不说话,崔湄实在摸不透他的心思,此人面上看着戏谑,素日跟她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