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陈老板在吗?”
惊恐和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林默的思绪。,x/l.l¨w.x^.+c~o+m.
一个穿着蓝布褂子、脸色煞白的中年汉子探头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零钱,眼神惶恐地西处张望。
陈玄抬了抬眼皮。
“在,买什么?”
那汉子几步冲到柜台前,声音发颤。
“买点能够驱邪的东西,家里要出事了。”
陈玄没动,只是淡淡地问。
“慌什么?慢慢说。”
汉子咽了口唾沫,额头上全是冷汗,
“陈老板,您不知道,今天黄河边出大事了。”
“今天在鬼愁湾那边,捞上来一具竖着的尸体。”
“我的老天爷啊,那尸首浑身缠满了黑乎乎的水草,跟裹了层黑皮似的。”
“捞上来的时候,眼珠子瞪得溜圆,首勾勾地瞪着天,身上那水,滴在地上都冒寒气。”
“太邪门了!”
他喘了口气,脸上恐惧更甚。
“大家都说那‘东西’镇不住,指不定哪天就要诈尸。”
“陈老板,您快给我一些驱邪的符纸,我得给家里多贴点。”
汉子越说越怕,身体都开始哆嗦。
林默心中若有所思,这个竖着的尸体和刚刚陈玄所说的竖尸一模一样。
难不成魏大勇前来借家伙也是为了这事?
“这镇宅符五十一张,要多少。”
“给我来个二十张。*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一共一千块,这里我送你两张。”
“感谢陈老板。”
男人拿着陈叔递过去的镇宅符,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的付了钱便朝着家赶去。
“陈叔,你是不是拿错了,那才是镇宅符,刚刚那个是批发来了假货,没有任何作用。”
“真的成本三十一张,假的成本两毛一张,我当然给他假的。”
“再说这家伙无非就是要个心理安慰,真的假的对他都一样。”
林默心中暗骂奸商,不过陈叔说的也不无道理。
普通人买这玩意无非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门再次关上,铺子里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
角落里的纸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叠元宝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林默飘到陈玄身边,看着他那张枯槁而凝重的脸,低声问道。
“陈叔,刚刚说的那个就是竖尸吧!”
陈玄沉默片刻,目光投向门外昏沉的天色,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是老手,手段是有的。”
“但竖尸本就凶险,尤其这种刚上岸就发生怪事的,这怨气之重,怕是己成气候。”
“捆尸墨线只能暂时压制,若不能尽快找到根源,化解其怨,恐怕……”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心头发寒。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看来这竖尸若是处理不好,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铺子里死寂得可怕,只有角落小红和小蓝叠元宝的“沙沙”声,此刻听起来也格外刺耳。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要用小红和小蓝,这完全就是天选的打工人。
“砰。”
一声巨响,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
冷风裹挟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水腥腐臭和刺骨的阴寒猛地灌了进来。
一个魁梧的身影几乎是连滚爬带爬地跌撞进来。
他浑身湿透,嘴唇青紫,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疲惫。
那件破旧的帆布外套紧紧贴在身上,不断往下淌着带着河底淤泥腥气的脏水。
他背上死死地驮着一个巨大的、鼓鼓囊囊的麻袋。
看着麻袋,林默忍不住的心头巨震,仿佛里面放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老陈救命啊。”
魏大勇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全靠一股顽强的意志死死撑着,才没让背上那个恐怖的东西滑落。
“老魏,你这是?”
陈玄猛地从摇椅上弹起,动作快得不像一个枯槁老人。
他那张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浑浊的眼珠里爆射出前所未有的怒火和惊骇。
他枯瘦的手指首指魏大勇背上那个不断蠕动,且渗着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