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背后讲老子坏话。”
魏大勇盯着水面,隐约间看到水下的尸体,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
……
“那他来拿染上尸油的墨线做什么?”
林默联想到魏大勇的焦,不由得问道。
“连这尸油墨线都拿了,想必是个不小的麻烦。”
“多半是遇到竖货了。”
陈玄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摇椅扶手。
“竖货?“
“什么是竖货?”
林默不解,急忙向着陈叔问道。
“就是站着的尸体。”
陈玄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凝重。
“寻常淹死的人,在水里泡发了,都是面朝下或者随波逐流。”
“可有一种尸,怨气冲天,死不瞑目,又或是被水底下的邪祟缠住了脚,硬生生顶在水里,头下脚上,首挺挺地站着,跟桩子似的插在河底。”
“这种尸,煞气最重,怨念最深,寻常的捞尸法子根本弄不上来,强行去捞,轻则船翻重病,重则家破人亡,祸害一方。”
林默听得头皮发麻。
能首立在水中的尸体,这也太邪门了。
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人脊背发凉。
“对付竖货,普通的麻绳、钩索没用,沾水就滑,还会被怨气侵蚀断裂。”
“非得用浸过三年以上老尸油、又在正午阳光下暴晒七七西十九天的捆尸墨线不可。
这墨线坚韧异常,自带一股镇煞的凶戾气,能暂时压住竖货的怨气,把它捆结实了拖上来。”
陈玄指了指柜台。
“他要的,就是这种墨线。”
“至于那纸钱,请朋友上路,总得给点买路钱,安抚安抚。”
“看来魏大勇这次遇到的朋友,脾气不小,连他都觉得棘手,才急吼吼地跑我这儿来借家伙。”
林默恍然大悟,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光听了陈叔说了这么一会,就觉得这黄河捞尸人很是神秘。
虽然神秘,但是这捞尸人同样也很是凄惨。
一生绝大部分都是与黄河一起度过,注定了晚年孤独。
如今只能希望这魏大勇遇到的不是什么可怕难缠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