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到了,天气愈发炎热。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
夏青璇边包着粽子,一边刷着手机。
轰隆隆!
一阵雷鸣落下,紧接着,倾盆大雨落下。
仅仅只是半个时辰,村口的玉带河,水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猛上涨。
“这雨太大了,大的有点邪乎。”
往年端午前也有雨水,但从未像今年这般暴烈持久。
雨,断断续续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勉强停歇。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被雨水彻底浇透的夏家村一片泥泞,但端午节的筹备却不能耽搁。
龙舟赛是村里延续了不知多少代人的盛事,关乎着村子的脸面和一年的气运。
村中青壮年们顾不得泥泞,纷纷聚集到玉带河边。
河水果然如老人们所料,变得异常浑浊湍急,水位比往年端午时高出了一大截,几乎要漫上最低处的河滩。
往日清澈见底的“玉带”此刻翻滚着黄褐色的浊浪,水面上漂浮着被冲下来的断枝杂草。
一股若有似无的、像是水草腐烂又混合着铁锈的腥气,随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开来。
“这水…味儿不对啊?”
一个叫夏水生的小伙子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对身边人说。
“是啊,往年这时候水清得很,还有股子凉气,现在闻着心里发毛。”
旁边的人附和道,脸上也带着忧色。
村里的老寿星,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七叔公,站在河岸高处。
浑浊的老眼望着汹涌浑浊的河水,深深叹了口气,用苍老沙哑的声音对身边的几个老人低语。
“河底那东西,怕是又要不安分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阵阴风,刮过几个老人的心头,让他们本就凝重的脸色更加难看。
几个离得近的年轻人也听到了,面面相觑,心里都打了个突。
老一辈人嘴里的“那东西”,是村中流传己久、讳莫如深的禁忌。
尽管心头蒙上阴影,龙舟赛的准备工作还得继续。
首要任务就是清理河道里被暴雨冲下来的杂物,并检修停靠在临时码头上的几条老龙舟。
几个水性最好的汉子,夏水生带头,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腱子肉,深吸一口气,噗通噗通跳进了湍急浑浊的河水里。
河水冰冷刺骨,水流的力量大得惊人。
他们憋着气,在浑浊的水下摸索着,费力地搬开卡在龙舟底的木头、石块,清理缠绕的杂草。
水下的能见度极低,只能靠手摸索。
“哎哟!”
夏水生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刮了一下,生疼。
他低头在水里使劲看,浑浊一片。
他骂了一句,潜得更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双手在河底的淤泥里一阵摸索。
突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冷、棱角分明的东西!
绝不是石头,那触感更像是木头。-小¢说\C¨M~S? _首+发*
但什么样的木头能在河底埋这么久还这么坚硬。
好奇心驱使他继续摸索。那东西很大,只露出了一小部分。
他顺着边缘往下探,淤泥很深。他憋住气,双手用力扒开厚厚的淤泥。
渐渐地,一个巨大、方正的轮廓在他手下显现出来。
像生铁,又像被水浸泡了千百年的阴沉木。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浮上水面换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白,对着岸上喊。
“下面好像有东西,很大,像是口棺材。”
岸上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棺材?!”
“胡说八道!玉带河底下怎么会有棺材?”
“水生,你看清楚了?”
夏水生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真的,就在往年我们下锚定龙舟的那个深潭边上,露出来一个角,黑黢黢的,摸着又冷又硬。”
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也纷纷潜下去查看。
片刻后,几个人湿淋淋地爬上岸,脸上都带着惊惧和难以置信。
“真的,好大一口!”
“看着像铁的,又像石头,黑得吓人!”
“那东西上面,还缠着老粗的铁链子,锈得都发红了。”
“对对!那铁链子,上面好像还刻着些歪歪扭扭的花纹,看着就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