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执拗性子。′5-4¨k`a_n^s\h,u,.\c¨o/m·我想……她大概还是在为当年的事自责。宗内不论长老,又或师兄前辈,负责的事都太多,一些寻常小事也不会细查。但这回——”蒲琢顿住,缓舒一气,仿佛在平息怒意,“这回楚师兄接手了此事。当年那事发生时,他尚未入宗,因此这次他查得格外细致。也是查下来才知道,当年是柏闵见我要入巡灵卫,心有不快,故意对我吃的药动了手脚。”
楚念声气得够呛,只后悔当时没让避水丹把他的气海吃干净。
她的额心突突直跳,语气也生硬:“现下呢?是怎么处置的。”
“楚师妹,无需动气。”蒲琢道,“柏闵已经被押去了执法堂,听闻是数罪并罚,会由大长老亲自动手,执完鞭刑,再剔去他的灵脉,押送至仙盟,交由仙盟处置。处置结果虽还没下来,但我听他们的意思,应是要在他的奇经八脉上钉入封灵钉,断了他再入仙门的可能,尚不知要关上多久。至于平时日苛待令一的那些弟子,如今也都一一查出,正在执法堂受惩。”
“听着还算妥当,可都过去了这么久!他受再多惩治,你的灵脉就能补回来吗?”楚念声火气冲冲的,眼睛忽一转,“欸,既然要剔他的灵脉,那直接补进你体内不行?”
“……楚师妹,那是邪修所为。*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那又怎么了?谁要是敢损我的灵脉坏我的修为,我不但剔他的灵脉,还要扒他的皮,剜他的肉!”
看见她火冒三丈的样子,蒲琢忍不住轻笑了声。
“师妹,”她一改平时严苛的模样,轻声说,“这些年虽都在外门,可我也渐渐懂得,修为也仅仅是一件小事。”
楚念声面露狐疑。
修为怎能算件小事?
在她心底,那可是比金银钱财更重要的大事!
蒲琢也不欲多言,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
“听闻师妹已经筑基,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些当作谢礼更为妥当。”她将瓷瓶塞给她,“是一些筑基丹,定要收下。”
听她说了这些,楚念声也不客气了。`s,w¨k~x¨s_w/.,c~o^m¨
“也行,我收了东西,这事便算结束了,往后再别提起。”她现在想起来都还要打哆嗦,“谢谢来谢谢去的,实在肉麻,我不喜欢。”
蒲琢笑着应好。
等她走了,楚念声拔开塞子一瞧。
里面竟装着满满当当一整瓶上品筑基丹。
她却不怎么痛快,还在想蒲令一的事。
“气死我了!有本事别再和我说一句话!”她放下瓷瓶,又狠狠拔下头顶的白兰簪子,“啪——”一声拍在桌上。
亏她还收了这簪子,那蒲令一竟什么话都不和她讲。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
楚念声盯着那簪子,越想越气,一把抓起簪子,拉开抽屉,直接塞进了最里面。
不仅如此,她还抓了不少东西盖在上面,将其挡得严严实实的。
什么话都不告诉她,那她也不再戴这簪子了!
猛地合上抽屉后,她倏地站起,气冲冲跑进了卧寝里,直挺挺往床上一趴。
她心知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可就是控制不住!
攥起拳狠狠砸了几下床铺后,她决计今天再不愿露出一点好脸色,没一会儿就又起身。
她擦了把热烘烘的眼睛,冷着脸抓出床底下的箱子,转身径直出了房门。
楚念声赶在天黑前去了灵幽谷。
一到地方,她便打开箱子。
殷月魄在箱子里颠簸了一路,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眼前陡然从混黑变得亮堂堂的,他甩了下脑袋,疑惑地吐着信子。
他看四周的景致都极为陌生,殷曜翎却是借着他的眼睛,一下认出这是灵幽谷——也是他藏身躯的地方。
他的心重重跳了两阵,心生警惕。
好端端的,她带殷月魄来此处做什么,别不是察觉到了何事。
楚念声这会儿也不怕蛇了,连灵力都没使,选择直接上手抓。
但她没能甩出去——她刚抓起蛇,这蛇就用尾巴缠住了她的手臂,脑袋也温顺地贴在她的掌侧。
大概以为她是带他出来散心的。
“松开!”楚念声绷着脸说,“你在这里待一阵,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殷月魄已经勉强听得懂她说话了。
可——
在这里?
待一阵?
他分外不解地缠紧尾巴,不断吐出蛇信。
他为何要在这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