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服,黑发垂在肩侧,明净漆黑的眸子冷淡地扫过来。\x\i-a.o?s\h-u?o!h-u!a·n?g¢.^c?o′m,
面对着秋枫心虚至极的讪笑,燃星的语声依旧毫无起伏:“你超时了。”
四个字说完,燃星转身就走。
秋枫生无可恋地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这人在基地里怎么就不迷路呢?”
“你要去训练了吗?”陶灼问。
“对。”秋枫长叹一声,“训练啊训练,该死的训练。”
陶灼笑眯眯地说:“加油。”
“你也是。”秋枫说完又改口,“啊不是,你不用加了,你该歇歇了。”
“嗯,我有分寸。”陶灼道,“那我就走啦。”
“行,我送你到门口。”
两人在门口道别,秋枫说:“怎么样,今天刺探到什么军情了?”
陶灼微微仰头思索:“大家都很努力,训练氛围也很好,就是中野关系比较奇怪。`s·h`u*w-u-k+a*n¢.`c?o?m!”
“人和冰箱待在一起能不奇怪吗?”秋枫微笑,“当然比不过你们中野和谐,还要互相戴戒指,把颁奖典礼弄得跟结婚仪式似的。”
陶灼平静反驳:“那明明是主持人的要求。”
“我不管,反正我在屏幕里看到的就是那样。”秋枫耸了耸肩,然后又道,“好啦好啦,回你自己的俱乐部吧。希望全球赛上我们能晚点相见。”
只要她们没淘汰,就必定会相见。那当然是越晚越好。
“好,到时不见不散。”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燃起同样的斗志。
陶灼转身,背对着秋枫挥了挥手:“勺子走啦。”
身后的人催促:“快走快走。我已经迟到了。”
陶灼笑得不行。
离开惊蛰基地后,陶灼在江城随意地逛了逛,傍晚坐上了回渭城的动车。
她坐在过道旁边的位置,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第一次去别人家的基地做客,玩得还挺开心。-x~i*a-o¨s?h_u·o?h¨u′n*.\c*o!m?
没有过分热情的客气接待,也没有将她当作对手的提防。她就像一个普通的游客,随便走走看看,自然而然地旁观了她们的日常。
而且她和秋枫莫名聊得来,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不必字斟句酌,无需小心谨慎。
在秋枫面前,她说话远比平时没有分寸。
可能这就是朋友吧。
可惜她们注定是对手。
近来在和惊蛰的训练赛中,时雨并没有拿到特别明显的优势。等到了下个月的赛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只希望她们是在决赛夜相见。虽然输掉的那方会更可惜更遗憾,因为距离冠军仅一步之遥。
但她们都不想提前倒下。
嗯,如果提前把ty淘汰出局,陶灼是不会有半分不舍的。
至于蔚宁,应该也没有不舍吧。她看起来对老队友确实没什么感情。
想到这里,陶灼又不禁有点失落。当然不是为李清觉失落。
她只是觉得,不管曾经关系多么好的人,可能转眼就会变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最难把握的东西。
那她和蔚宁呢?
陶灼倚在靠背上,轻轻闭着眼睛,嘴角却不自觉地抿紧。许多思绪在内心翻涌。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感叹:“哇,好美啊晚霞。”
陶灼不禁睁开眼,顺着声音望向窗外。
刹那间,她的呼吸一滞。
窗外的天色,不是陶灼常见的橙色黄昏。而是大片大片的深蓝、深紫,像被神明用画笔晕染过一般,漫到地平线。
天际尽头,夕阳缩成一点灼红,在这片梦幻浓郁的蓝紫底色上,燃烧着最后时刻的光。
水洼散落在墨绿草地上,像碎镜,倒映着天际这炽红的一点,在列车行进间摇曳,晃荡。
陶灼静静地看着,呼吸仿佛都被掠夺。
耳边的嘈杂在这一瞬远去。她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那些郁结在胸口的情绪,忽然就被这铺天盖地的色彩冲散了。
天空以最直接的方式,毫无预兆地闯进来,将一份最纯粹的震撼送入她心底。
她好像被馈赠着整个宇宙的浪漫。
“你要拍照吗?”靠窗的人突然说,“我可以和你换一下位置。”
陶灼下意识就要拒绝。她基本没有拍照的习惯,因为没什么好记录的。
话到嘴边,她却想到了什么,改口,说了声谢谢。
她起身,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