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妃位上,只有舒妃与令妃。′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舒妃正怀着龙胎,行动不便。
这协理操作立后大典的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魏璎珞的肩上。
如懿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情愿,也无法说半个“不”字。
毕竟,这更是皇上的旨意。
她将魏璎珞召至翊坤宫,话里听不出喜怒。
但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己然是皇后的气派。
“本宫的册封礼,关乎国体颜面,更关乎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耀,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如懿端坐在主位上,手指缓缓抚过茶盏的描金边缘,语带威严。
“所有仪程,必须比照帝后大婚,只可更盛,不可稍减。“
“务必办得风风光光,盛大无比,也要叫天下人都看看,我大清的威仪!”
“是,臣妾遵命。”
魏璎珞垂首应下,姿态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回去之后,果然拟了一份详尽到令人咋舌的流程册子。
从礼服用的金线品级,到凤冠上东珠的大小。
从大典当日的宫廷陈设,到宴请群臣的菜品用度。
桩桩件件都极尽奢华,完全就是冲着如懿“盛大无比”的要求去的。
册子递到养心殿,弘历只翻了两页,眉头就拧成了一个川字。
“荒唐!”
他将册子重重拍在御案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这是册立皇后,还是炫耀奢靡?”
“国库才刚刚拨了巨款赈济江南水患,哪有闲钱办这种铺张至极的典礼!”
他抓起朱笔,对着那份册子就是一通大刀阔斧的删改。
礼服的金线降等!
凤冠的珠玉减半!
宴席的规模缩减!
甚至连仪仗队的仪程都砍了好几项!
一份华贵无比的计划书,被他勾画得面目全非。
预算更是被一刀砍掉了七成还多!
消息传回翊坤宫,如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盯着那份被发回来的、满是红叉的册子。
那些朱红的笔迹,就像一记耳光,火辣辣地打在她的脸上。
“魏璎珞!一定是她搞的鬼!一定是她在皇上面前进献谗言!”
为什么。
凭什么!
南巡之时,何等铺张?
赏赐旁人时,何等大方?
怎么偏偏到了她这里。
到了她一生一次的册后大典上。
就要如此吝啬!
这就是羞辱!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
他这个皇帝,对即将册立的这位新后,有多么不满意!
“他这是在打我的脸!是在打我们乌拉那拉氏全族的脸!”
如懿手中攥着那份礼单,纸张被揉捏得变了形。-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生性爱奢,更重脸面。
这册后大典,是她能光明正大站在皇上身边的第一回。
她绝不能容忍出现半点瑕疵和委屈。
胸口那股怒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起身。
带着满腔的屈辱和怒火,径首往养心殿而去。
她到时,弘历正被一堆奏折搞焦头烂额。
一抬眼,就见她裹着一身怒气闯了进来。
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脸色顿时又沉了三分。
“你来做什么?”
弘历的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烦躁。
如懿将那份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册子,狠狠摔在他面前的御案上。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抑制不住地发抖。
“皇上!”
“臣妾是来问问皇上,您这是何意?!”
“臣妾的册封礼,为何要办得如此寒酸?!”
“是国库真的空虚到连一场大典都办不起了,还是在皇上心里,臣妾这个人,根本就不配?!”
弘历头也不抬,只将那本册子扔到她脚边。
纸页散开,满是刺目的朱红批注。
“羞辱?朕看是你自己不知羞耻!”
他声音冰冷,不见半点温和。
“朕让你母仪天下,为后宫表率,不是让你来掏空国库,与人攀比!”
“你即将是国母,心中无君,无民,无社稷,只记挂着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