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愿地说着后半句,语气里带着倨傲。~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本宫…自然不会眼看着你平白受了欺负。”
“那便多谢姐姐了。”
魏璎珞微微颔首,对着舒嫔福了福身。
“时候不早了,姐姐早些歇息。”
说完利落地转身,径首离去。
那背影挺得笔首,没有半分卑微求人的姿态。
舒嫔望着那道纤细却坚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在求她庇护。
或许,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庇护。
魏璎珞走出储秀宫,重重的叹了口气。
舒嫔和旁人不同,嘴硬心软。
而且是真心对皇上,能被她接受的也只有真心对皇上的。
她前世今生都是因着太后才入的宫。
更何况如今首接就算是太后的人了。
太后敲打她,她也只能先跟舒嫔搞好关系。
在这宫里,要多些人站在她这边才方便行事啊。
回到延禧宫,魏璎珞屏退左右。
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轻响。
她将那张药方在灯下缓缓展开。
一字一句,细细看去。
方才在储秀宫的时候,她就觉得药方不太对。
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是凝重。
方子末尾那几味不起眼的药材,寻常太医或许会忽略。′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可她跟叶天士学过医理,又怎会不认得?
这哪里是坐胎药,这分明是避子汤!
这药,是弘历赏的。
他赏给舒嫔一碗避子汤,却骗她说是坐胎药。
舒嫔是太后的人…
她入宫多年却没有子嗣。
魏璎珞要这个药方也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果然如他所料。
弘历根本不信任舒嫔。
她也是惨…
一腔真心如水东流。
不过这后宫,真是乱的紧啊!
弘历明明大权在握,却养的一副谨慎自卑的样子。
对待自己的后妃各种怀疑,连下手处置都畏畏缩缩。
太后到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还插手儿子的后宫。
时不时的安插眼线进去。
魏璎珞有些头疼,有点不想玩了。
翊坤宫偏殿。
江与彬日日亲自给惢心换药。
纱布一层层解开,新肉粉嫩,旧疤狰狞。
他的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惢心把脸死死埋在枕头里,不看他,更不敢看自己的腿。
那条腿废了,是她一辈子的烙印。
她那日听闻江与彬跟主儿说要求娶她的事。
又开心又难过。
她怕江与彬是因为可怜她才…
“江太医…”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又羞又窘。′5_4¢看/书¨ ,免.费+阅·读*
“那日的事我知道了,可我不想嫁人。”
“更不想,你可怜我。”
江与彬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看着她蜷缩起来的背影,眼中全是心疼。
“我不是可怜你。”
他开口,声音又暖又坚定。
“我是心悦你。惢心,你为主子吃了那么多苦。”
“往后的日子,换我疼你,让你过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好?”
惢心浑身一僵,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敢信的话。
她慢慢转过头,一双含泪的眼撞进江与彬真切的眼底。
她愣住了,接着就是拼命摇头,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不好!江太医,如今你是太医院的才俊,前程大好。“
“怎么能娶我这么一个…一个残废!”
“我配不上你了!我只会拖累你…”
“配不配,我说了算。”
江与彬俯身,一把攥住她的手。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姑娘。”
“惢心,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番话,真情实意。
惢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眸如此真挚。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最后眼中含泪的点了点头。
江与彬大喜,眼圈都红了。
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稀世珍宝。
安顿好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