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很好奇。.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台下,无数的淡紫色荧光棒汇聚成汪洋,在一片黑暗中熠熠闪烁着。
耳边是他熟悉低沉的嗓音,舞台上的他拿着话筒,迎刃有余,一切都好像一场醒不来的梦。
温觅知道,即便他抬眼,也不一定能看见她,更何况这个位置,本不该属于她。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
江深说,“我一直不明白,难道他之前的作词人对他的演唱会一点都不好奇?一次都不来。”
当然好奇。
怎么会不好奇。
宋淮言第一次开演唱会的那天,是立冬,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雪,温觅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看。
那时的她与此时台下的无数粉丝一样,坐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后排,几乎看不清舞台上的他的面容。
温觅坐在荧火围成的海洋之中,看着舞台上的他唱着她作词的歌曲。
那时的她更多是兴奋,激动。*k^u¨a?i\d,u\b′o?o/k..,c?o¨m+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停留在那一瞬间,只是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她被一通电话匆匆叫回,提前从后台离去。
来的路上人群熙攘,离开的时候,人影稀少,放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逆行。
怎么会不甘心呢,只是她早已经过了像电视剧里女主角一样向初雪许愿的年纪,于是只是迎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向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唱着她写的歌,是这种感受。
对面高楼的超大荧幕上还放着他的广告,温觅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她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但这条路也许再也不会遇到他。
温觅深吸一口气,收起思绪,转头看向江深,“江总,很感谢你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站在这。”
江深翻转手机的手一顿,看向她。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其实不只有这些,包括我当时面试时,您给我的机会,包括这些年工作上,您对我的照顾和认同。”
“其实,即便没有您说,我总有一天,也会做这个决定。”
“我想过两条相交直线的结局,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去承认。”
温觅垂眼,嗓音很轻,“现在,终于敢面对了。”
她偏了偏头,看向下面,目光落在舞台中央的男人身上,“站在高处眺望舞台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但是我明白点到即止的道理。”
“所以,这一段路,我就走到这了。”
江深一直沉默着,直到这时,才忽然出声,“温觅。”
温觅抬眼,看向他。
江深嘴角带着隐约的笑意,嗓音比往常都要柔和,“你回头,往下看。”
温觅眼睫颤了下,不明所以地回头,却见到一束光直直朝她照来,她正要闭眼,却忽然瞥到,舞台上面荧幕上出现了自己的面容。
她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宋淮言的嗓音灌入她耳中,带着轻微的笑意,以及唱歌后的沙哑,“这位幸运的女孩,所以,你今天想说的话是什么?”
温觅眨了眨眼,控制着呼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嘴角牵起轻笑,一字一句道:
“希望你此后的人生满是艳阳天,人声鼎沸,繁花锦簇。”
宋淮言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望着她,眉眼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谢谢。”
灯光移开,周遭陡然黯淡下来。
伴奏声落下的那一刻,温觅没有再看,收回自己的视线,向江深道别,“江总……我先走了。”
江深作势也要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江总,”温觅轻声道:“我想自己走走。”
江深的动作一顿,没有再坚持。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温觅听到他低声问,“遗憾吗?”
“总会过去的。”
温觅脚步没有停留,侧身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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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交通正在逐渐恢复,温觅走到路口时,计程车已经在下面等着,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司机是个面善的中年人,边开着车边和她聊天,“小姑娘啊,我看你从那场馆里面出来,也是来看演唱会的吧?”
温觅头靠在车窗上,点了点头。
司机笑了声,“我家姑娘今天也来看演唱会了,我刚送完她,她跟我闹了好几天了,说今年演唱会场地离得近,不去就太遗憾了……哎,倒是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演唱会不是还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