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姜采盈的眼皮就是沉重地再也掀不开,嘴里倒是嘟囔着低骂...
“本公主,饶不了你...”
一声轻笑,自唇边渐渐晕开,“好,我等着。¢q\i!u*s-h¢u?b·a′n¢g,.¢c_o¨m`”
......
翌日,大清早。
当揽月听到动静,推开内室门的时候,看见的,正好是从床榻之上被踢下来的卫衡...
伺候公主洗漱梳洗的时候,揽月不由地吓了一跳,“公主…”
姜采盈顺着揽月的视线看向腰肢处的红痕,眼皮也狂跳着,咬紧牙关。“揽月,去召大夫来给我瞧瞧身体……”
一夜荒唐,她虽疲惫匮乏,却也觉得四肢不再寒凉,想必是…阴阳结合得好。
“这几日陈太医一直在府上…奴婢这就请他过来。”
姜采盈点了点头,随即又召她靠近些,“等陈太医瞧过后,你再去府外…找一靠谱的郎中拿几服避子药……”
“公主,万万不可啊。¢看\书·君^ ?首+发^若是被府君发现…”
“叫你去就去…”姜采盈沉吟着,“隐蔽些就行,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连辛夫人都不能告知,懂么?”
“是…”揽月惊惧不已,却又只能咬牙应下。
早膳用过之后,乔生过来传话,说卫衡请她去暗室…
今日,必须得从李沧嘴里挖出点东西来了。
第42章 第 42 章
卫府的密室, 掩映在参天的古树假山内,从一个极狭的石门小口进,机关闭合后, 与外面假山融为一体。
暗道内石梯干净整洁, 灯火通明。长廊的尽头,卫衡在等着她。
葛青向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问出来。打开密室的门,铁链的寒声酸得人刺骨。-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李沧的状况并不好, 脏污的血和发丝结成块儿, 一起黏在他的额间。
他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一轻一浅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沧终于抬起头。
视线落在姜采盈脸上时, 他的表情有顷刻的变化,可不过一会儿就恢复如常。
“别白费力气了。”他阴沉地笑着,牵动了伤口,表情有些扭曲。而后他阴沉的视线,又像利刃一样向姜采盈射过来,“以为用一块假玉, 就能骗过我?”
姜采盈的眸光闪了闪。
不过也并不意外, 李沧已经被关押了半月之久, 想必这其中弯绕早已被他思虑清楚。
“长遥那个蠢货,竟敢把我的事情泄漏给外人。只可惜…”李沧停顿了一下, 视线不怀好意地在姜采盈和卫衡之间逡巡,“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早就已经成为了别人之物。”
卫衡的眼睑垂了下来, 阴鸷的盯着李沧。他不允许,还有人敢觊觎着她。
姜采盈只觉得腹中一阵恶心, “没必要将他说得这么深情,李漠是什么样的人,本公主早已心知肚明。”
“至于你...”姜采盈脸上闪过一丝漫不经心的笑,“你以为本公主来是想从你嘴里撬出点儿什么东西么?”
她脸上的笑意收起,眼神中满是讥诮,“你错了。户部联合兵部贪污军饷之事已经败露,员外郎沈寂已经伏法。他已经将你全盘供出,兵部的饷银十之八九都是以你的名义输送到西北郡的。陛下已经下了密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捉拿归案。另外丹州一战,刘德光和徐灏弃城而走,虎城也被西南六州守军重新接管。淮西侯在西南和陵都城的部署全数失效,他已经满盘皆输,为了保全自己,保全西北郡,他只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身上。”
“换句话说,你已经成了李慕的弃子。”
“不可能。”李沧的颓然放松的身体渐渐绷直,他猛地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看向姜采盈和卫衡的眼眸中带着愤怒。
“你觉得,一枚弃子口中所说的话,本公主还会在意么?若本公主真的在意,便不会过了半个月多才来见你。”
而后,苍然冷冽的笑意,在密室中渗着凉意渐渐袭来,“公主殿下,话解释得太多,可就要露出破绽了。听闻,公主殿下向来身体不好,方才进来时,身上又浸染着浓烈的药香,该不会是...卧病了半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来吧?”
姜采盈暗中咂舌,此人倒是敏锐,较之于李漠确实聪敏洞察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如此,淮西侯尚不重视他,想必传言属实。他的母亲,原不是出生卑贱...而是,有着胡人血统的外族。
“随你怎么想。”姜采盈耸了耸肩,“反正,你死期到了。之前留着你,是因为忌惮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