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张夫人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又转头看向一旁为儿女和妹妹送行的丈夫和大儿子,张丞相倒是没什么想说的,主要是该说的他早就提前和陈闲余沟通好了,而张知越也只十分符合他脾性的,盯着陈闲余郑重吐出几个字。¨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去了江南,行事需小心谨慎。”
别的呢?
四目相对等了几秒钟,陈闲余才知道,他话说完了。
好吧,虽然内容较张夫人简短,但陈闲余猜出来了,他这个大弟,怕是比他母亲猜到他去江南是为别的事的程度要更深一些。
端看他那幅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就看得出。
陈闲余无奈笑笑,最后朝自己这位年纪轻轻就一幅老头子做派的二弟拱手:“行啦,大哥知道了,大弟、父亲母亲……保重。”
他眼神一一扫过面前三人,中间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十分自然的接上前言。
因为他发现,这些人中好像少了一个啊。*k~a¢n^s_h^u^j`u~n·.?c^c\
“嗯,去吧。”张丞相微笑摆手,作势他们可以启程了。
“对了,怎么没看到三弟?”
陈闲余在转身上车的前一秒,忽然问道。
这个张夫人知道,神情也是颇为无奈,“他啊,说是太早了,起不来,要睡懒觉,就不来相送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走了。”
“嗯,一路顺风。”
张夫人目送着陈闲余上马车,然后,在几人的注视中,相府门前的两辆马车慢慢远去。
此时,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来,连天空都是一片靛蓝色,他们因为要去齐尚书府先和齐家二少夫人的车队汇合,所以才起的格外早些。
但等马车驶离了丞相府门前的那条街后,张乐宜就眼睁睁的看着车里的陈闲余,先是左右翻找了一会儿,然后从车厢底座掏出笔墨纸砚来。′1+4?k,a^n?s?h*u/._c!o~m?
她疑问,“你干嘛?”
陈闲余倒出点清水开始磨墨:“今天三弟未能来送行,我想了下,还是有句话忍不住要留给三弟。”
张乐宜顿感无趣,“看不出来你俩感情这么好啊?咱们这趟去江南,最多不过两月就回,都出发了还有话要对他说。”
平常这俩人不总吵吵的厉害吗?
不是陈闲余逗的张文斌生气暴跳如雷,就是张文斌犯贱又去撩拨陈闲余虎须,然后回回都落了下风,又回回不服。
要张乐宜说啊,她三哥简直就跟只傻二哈一样,挨完一顿抽,还梗着头犟着脖子要上去挨下一顿。
“那是当然。”
陈闲余随意应了一句,忽而又问,“对了,后面车上你有什么重要东西放在上面没有?”
两人本想轻装从简,但奈何张夫人母爱深沉,硬是吃的喝的用的、各种杂七杂八的装了满满两辆马车,如今这辆车上位置不大、能容他们坐下来的空间,都是他们好不容易减轻些行李留下来的。
不然,非装上三辆马车不可。
磨好了墨,陈闲余提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字,旁边被问到的张乐宜认真想了想,又目光扫过车里的行李,答道:“最重要的物件都放我们坐着的这辆车里了,后面马车上拉着的,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
后她才觉得奇怪,疑问,“怎么问这个?”
听她回答间,陈闲余头也不抬的已经在纸上写好了一句话,收笔,抬头面上带笑道,“没什么,既然没什么顶重要的东西,那待会儿,大哥就让后面的车夫把车赶回去。”
“要是真少了什么,还可以路上再采买。”
陈闲余说的信誓旦旦,十分豪爽大方的道,“放心,大哥银钱带的足足的,保证这一路上让你舒舒服服的。”
呵……
张乐宜一笑,她爹和娘这一趟给了陈闲余多少钱她还能不知道?
但想想后面车上也没装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以陈闲余身上那些钱,买些路上零碎要用的东西,也确实是够的,张乐宜也就没持反对意见。
“随你吧,我有些困,要眯一会儿,别打扰我啊。”
说罢,张乐宜就靠着一侧的车壁,闭上了眼睛,开始打起盹儿。
她昨天可是半夜才睡着,今天又起得这么早,犯困实属正常。
看她这样,陈闲余也就没再打扰她。
到了齐尚书府门前,此时天已经大亮,朝阳从天际洒落在京都的街道上,阳光跳跃在车队随行人员的衣摆上。
齐二少夫人和尚书府的人道别后,登上马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