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鱼骨与鱼肉相连的部位,缓缓推进刀刃,保证将鱼肉与鱼骨完整分离,又不会划破鱼皮。!s¨a!n¨y¢e\w\u-./o/r·g-
当一侧鱼肉与鱼骨完全分离后,大厨小心地将鱼翻面,用同样的方式处理另一侧。此时,黄鱼的鱼骨已大部分与鱼肉脱离,仅在鱼尾处还稍有连接。马耀星手指压住鱼尾,竹刃切断鱼骨和鱼尾的连接。完整的鱼骨被抽了出来,放在了盘子里。
马耀星把一杯葱姜水倒入拆骨后的黄鱼里,黄鱼果然滴水不漏。
“张大厨和岳宁都在黄鳝去骨。两家都要做炒软兜?”专业评委何大厨问。
“应该是吧?”杨裕合点头。
“为什么把炒鳝鱼叫炒软兜?”许乐梅问。
杨裕合再次卖弄起他广博的学识来:“有这个么传说,乾隆年间,黄河夺淮入海,洪水泛滥。乾隆的贵妃娘娘之父,高斌任河道总督,正在总督府办鳝鱼宴,刚好圣旨到了。乾隆十分着急灾情,圣旨里有一句“吃不了,兜着走!”,那厨师听了,想着皇帝还能把老丈人怎么了?还能让高大人硬兜了?刚好在做炒鳝鱼,就把这菜叫‘炒软兜长鱼’。′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岳宁鳝鱼骨剔好了,走到陆培德身边,把鳝鱼骨给他。
陆培德在油锅里下了猪油和豆油,他手里拿着一盘没有去鳞的小鲫鱼,说:“谢谢。”
“做东台鱼汤面?”岳宁问。
“嗯!面团我揉了三个,两个放一起是做烧饼的,你帮我做成坯子,还有一个是做面条的,你也帮我擀了?”陆培德问。
“好的。”岳宁转身去冰箱拿面团。
油锅热了,陆培德把小鲫鱼下了锅里。
“鲫鱼不去鳞下油锅是要做什么?”何大厨问。
“岳宁把鳝鱼骨给了陆大厨,陆大厨不是做炒软兜吗?”专业评委龚大厨问。
“这就要问裕合了。”许乐梅说。
杨裕合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问岳宁吧?”
岳宁刚刚换了干净的案板,准备揉面,话筒到了她面前,她问:“陆哥,可以说吗?”
正在炸小鲫鱼的陆培德点头:“当然。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岳宁边揉面边说:“陆哥要做一碗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曾经得过巴拿马金奖的面条。”
许乐梅问杨裕合:“裕合,你知道吗?”
这下可问倒杨裕合了,他说:“还是让岳宁说吧!”
“江苏东台的鱼汤面,刚才杨叔不是说了吗?河道总督做鳝鱼宴,那一带就擅长做鳝鱼。1915年,它获得了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具体做法,我还是不说了,等下大家尝了就知道,它当不当得起这个金奖了。”岳宁说道。
“他是在熬鱼汤?为什么不放葱姜?”何大厨疑惑地问。
岳宁揪着饼坯说:“传统东台鱼汤面的汤,就是熬制过程中不放盐、不放葱姜,靠的就是吊汤师傅的煸炒功力,靠着火候去腥,汤成浓厚,不分层不出油,香气四溢。陆家的绝技就是吊汤。你们今天就不要让我跟陆哥比吊汤了。”
在场的人听得哈哈大笑,陆培德不知道大家笑什么,转头看她,岳宁做着饼,跟他说。
“你吊汤也未必比我差,我炒菜的功夫,却是实实在在不行。”陆培德捞起已经炸酥的小鲫鱼看,再次把鲫鱼放入油锅,把手边的鳝鱼骨也加进油锅里。
“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小鲫鱼不去鳞片?”
“鳞片有胶质,让鱼汤更加浓稠。”岳宁说。
他们对过马耀星还在处理鳝鱼,他黄鳝去骨了,居然还在把鳝鱼皮给去了。
去了皮,就不是他知道的炒软兜了,何大厨说:“炒软兜可不用剥鳝鱼皮。”
到底是极度爱美食,还见多识广的杨裕合,他说:“这是湘菜子龙脱袍。子龙就是赵子龙,将军脱战袍的意思。”
“今天我们都没猜对啊!”
“反正宝华楼这个年年有余,肯定是灌汤黄鱼加上年糕。这总归不会错了吧?”杨裕合说道。
陆培德已经炸好了鲫鱼和鱼骨,加了猪骨和热水开始熬鱼汤。
他开始在漏勺里摆放已经处理干净,并且已经在高汤里煮过的羊八件。
“陆大厨为什么要把羊八件整齐地排在漏勺里?”
“你看他把羊八件排列整齐,这些料原样进锅,经过红扒之后,形态丝毫不变。
“就算是形状变了,起锅的时候重新摆盘不就行了?”
“那就不是扒了,扒就是原样进原样出,整个肘子,整只鸡扒,叫整扒,而将散性的原料摆出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