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我拦着, 玉府外十域营的天兵早就冲进来了。\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云浮对天枢的威逼利诱充耳不闻,挣扎着下了床, 踉跄着朝仙宫外走去:“天枢, 我早就与你说过, 我们之间没有一丝可能。”
那一瞬间天枢胸中戾气横生, 明明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她,明明珑渊已经不见了, 云浮还是一意孤行,他一把抓住云浮的手,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将暴怒的情绪压下:“所以你情愿去送死?!”
云浮淡然地挣脱他的手:“这个天庭,除了神,没有谁是我的对手。”
云浮踏出门的一刹,天枢平静到可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恐怕不行,要想离开,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云浮转身,凝视天枢狠绝的背影:“你要与我为敌?”
天枢背对着云浮,云浮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见他缓缓摇头:“我也不想,可是你不能走,我曾经请求过玄晖,只要我效忠于他,他便会让天帝将你赐给我。*d?u/a.n_q¢i/n-g-s_i_.¨n`e¨t.”
听到天枢以她为筹码和玄晖做交易,云浮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愤怒,或许心中早已荒芜一片:“你把我当什么了?”
天枢转身拔剑,眼中渐渐爬满血丝,神情是绝望的狠辣:“我并无对你不敬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留住你,你不能走,你是我的……我一定会将你留下来。”
云浮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天枢,虽然我救了你,你陪了我数百年,但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
天枢恍若未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声喃喃:“没关系的,只要将你关在玉府,让你哪都去不了,你就会成为我的。”
天枢腰间的神剑已经出鞘,剑尖微微颤抖,始终没有指向云浮。
云浮叹气:“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她没有召唤灵剑,藏在袖中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捏了个诀,天枢陡然僵住,满眼不可置信,表情渐渐狰狞:“……什么时候?”
云浮坦然回答:“你想要摸我脸的时候。”
就在刚才,一刻钟之前,天枢企图触碰她,她伸手挡了回去,那一瞬给天枢下了个禁制,接下来三天都动不了,除非不惜用仙气冲破经脉,但势必会折损大半修为,重伤不起。
以天枢的心性,修为法力胜过一切,所以云浮才会给他下这样一个禁制,就是赌他不敢强行突破解禁。
像是不放心似的,云浮又给天枢下了个定身咒,连声音都禁了。
云浮走之前道:“你放心,只要三天之内不运功不走动,禁制自然会解,从今以后,你我两清,各不相欠。”
天枢阴狠的狼眸几乎要滴出血,他死死盯着云浮离去的背影,似是不敢相信,护佑了他数百年的云浮竟然会这么对他,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个将她利用待尽的珑渊。
云浮故技重施幻化成天枢身边的天兵,狐假虎威瞒过了天枢玉府前的守卫,又一路有惊无险地逃出了上天庭,然而看着翻滚的云海,她心中一片茫然。
从当年发现第一缕人魂,她向珑渊禀报时,一直到她最后一次见珑渊时,这期间珑渊的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从前听起来寻常的话语,现在细细想来似乎每一句都别有深意。
在人间时珑渊难以掩饰的悲痛,得知陆吾是主谋后的惊愕,以及,自从她私闯云极宫后,就再也没有亲眼见过人魂。
明明在这之前,珑渊都是当着她的面将人魂送入青玉莲中温养。
而且陆吾被抓后,珑渊第一时间就将阴阳镜要了回去,当时她也没有想过查验人魂是否还在阴阳镜中。
如今种种细节推敲起来都疑点重重,然而她因为私心,下意识地将之忽视。
终究是一叶障目。
如今珑渊下落不明,知道真相的就只有被囚禁在西极山的陆吾了。
云浮决定去先去西极山。
西极山与东极山相对,位于天界最西边的白芜州,白芜州终年无雪,却天寒地冻,州内寒风猎猎,削骨蚀魂,即便是仙神之躯,若无强大的法力护体,也难以在此久留。
而陆吾,据说就被囚禁在西极山的最深处。
云浮用了七八天的时间才赶到白芜州,不出意外地在白芜州内发现了天兵,想来天庭那边对她的行踪也有所预料,提前派了人在此守着。
白芜州虽然没有结界,但因为其中冷冽如刀的寒风,等闲神仙根本不敢靠近,否则稍有不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