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府中那些人,还安分吗?”
“你莫要故意拿话刺我……你该是听说了。′5-4¨k`a_n^s\h,u,.\c¨o/m·”
“听说什么?”
信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可这些丑事,实在难以拿到明面上说。
姜姮也不追问。
该听说的,她已经听说了,不该听说的,也能猜到几分。
诸如,信阳长公主那位年轻的驸马爷,活生生打死了她好几位男宠,逼她清理后宅的血色风流事。
也有,信阳闹着要与驸马和离,却被驸马父母指着鼻子骂不安分的传闻。
风言风语这么多,几分真,几分假,都不重要。
只知道,信阳长公主如今的日子,过得很不如意,这件事,其实在她进这长生殿时,姜姮就确定了,也无需再确认。
姜姮微微一笑:“姑姑还愿留在长安城吗?”
信阳看着她。
姜姮道:“该是不愿了。”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问我?”信阳有几分恼羞成怒。`l~u¢o′q¨z,w_..c+o/m~
姜姮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说错了话不好意思,也不会因此停下话语,“我是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姑姑愿不愿意做,事成之后,您愿意留在长安城也好,离开长安城也罢,想来都是可以的。”
“当然,这件事,也不全为了你我。”
“我们虽是女子,可也是这大周的公主,总要为大周做一些事。”
信阳心生疑惑:“什么事?”
姜姮凑上来。
信阳惊讶看她,又压低声音:“你如何知晓的?”
姜姮笑意不减。
信阳慢慢听着,渐渐的,那一双已显出老相的眸子睁大了许多,连着眼角的细纹也瞧不见了,面上也不自觉带出了一点欣喜若狂,一点忧心忡忡,更多的,却是孤注一掷,仿佛重回了二八岁月。
那时的她,还是帝女,靠着父皇的庇佑,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到最后,信阳已无心下棋。
反正,寻人打发时间只是姜姮的一个借口,目的都达到了,这虚头巴脑的理由自然用不上。+w.a*n^b~e¨n?.^o*r+g.
“你且等我的好消息。”信阳低低说了一声。
姜姮笑意如旧:“我自然是信姑姑的能耐的。”
信阳深深看她一眼,立即起身,脚下步步生风,恨不得乘风飞走,但到底算得上老谋深算,懂得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的理,刚到了长生殿外,就垂下了眼眸,扮出一副失了权势后的颓丧模样。
再由先前那位宫女领着出了宫。
长生殿中,姜姮一人照着棋谱将这残局摆出,一手取着棋,黑白子轮着落下,她回忆着方才的对话。
她将自己从前在宫外培养的门客、死士,都交给了信阳。
一来,她身在长生殿中,不能在辛之聿眼皮子底下溜出宫去,那这些棋子,相当于死棋,不如交给信阳,在她手上发挥一点实在的用处。
二则,她需要信阳,为她去找寻姜钺。
也不是指望信阳能顺利找到姜钺的踪迹——相较其他人,她这位前朝的长公主显然是势单力薄的,就算有了姜姮的助力,也远远不够。
只是……姜姮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颗一颗收回去。
当一件事绝无可能被阻止时,那就让它被无限放大,起乱子了,闹得翻天覆地了,都比袖手旁观好* 。
至于,是否真有一人,能够替她,保了姜钺的平安。
姜姮不知道。
她只能等待。
姜姮等了四五日。
在这四五日中,她未曾收到外界一丁点儿的消息。
但她并不慌乱。
这几日里头,辛之聿每夜都会来长生殿,有时缠绵,有时只是抱在一处,有时二人能说上许多话,有时又都一言不发。
姜姮明确,若哪一日,姜钺真出了什么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会从辛之聿这儿知晓。
只要他未说,就是尘埃还未落定。
也自然不到她杞人忧天。
姜姮照常吃,照常喝,照常用那些旁人献上来的漂亮物件,照常是一副无懈可击的漂亮模样。
可这一日,辛之聿久久未出现。
姜姮在长生殿内点了很多盏灯,烛光亮亮的,照得铜镜里的她,也是容光焕发的一张脸蛋,有着一头毛茸茸的、金灿灿的发。
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耳边,有铜壶滴漏的滴答水声。
辛之聿回到长生殿,是深夜的时候。
身上的盔甲又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