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好事,我定同你第一个说。-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崔霖也简单吃了两口,食不知味地咽下嘴中的饭餐后,他抬起眼,对林校尉很是彬彬有礼又亲切地笑了笑。
没有问更多的事。
等到林校尉吃饱喝足,拿起一旁的刀,再次匆匆忙忙离开后,崔霖盯着这桌残羹剩饭半晌,亲自动手收拾了桌子,又把泔水桶放在了屋外。
这是正午。
北疆的秋,早是枯枝残叶,一派肃杀之色。
崔霖眯着眼,看了看蓝天白云,又照例去寻了树枝上的鸟雀。可惜到了深秋后,便是一无所获的日子多。
他如常往外走去。
这后山的小卒们,早习惯了他的出现,只自然而然投来几眼,并没有多加阻拦。
崔霖这儿瞧两眼,那儿望两眼,察觉了更多的异样。
是人少了许多。
再看,留下的,多是一脸稚气的男娃娃,他们围在中央的沙坑里,都光着上半身,你推我,我扛你,做着崔霖逐渐熟悉的游戏。·9*5·t`x?t...c\o!m*
不一会,又起了冲突。
这也是常事的,孩子们混在一处,总容易闹出事的,更何况这群孩子并无父母管束,更是全凭性子打闹。
只要不闹出性命,都算小事。
今日的闹剧,似乎不是小事。
一个高个子跨坐在矮个子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气得红了眼:“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长矛?昨日,只有你进过我的屋子!是不是你?”
他身下的矮个子,双眼跟鱼目似得,正狠狠往外凸起,嘴长得极大,却说不出一点话来。
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濒死的鱼。
崔霖扒开人群,上前去:“喂喂喂,这二人是什么仇,什么怨?”
他扫去一眼,一顿,“这兄长,要亲手掐死亲弟弟?”
这兄弟二人被拉开后,还是怒视着对方,若不是各自身后都有人拉着,早冲上前,再次扭打在了一块。
崔霖看着,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面上却是很不解且痛心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兄弟二人,要把对方当仇人瞧?”
此刻,的确是个无巧不成书的好时机。·x!j?w/x`s.w!./c\o.m`
稍年长的那一群并不在场,剩下群龙无首的半大少年们经过许多大事,明白“苛政猛于虎”的道理,算是见多识广,可在他们单调的人生中还未有一个机会,得知如崔霖一般的笑面虎的可怕之处。
他们面面相觑,还是抛下了戒心,请这位读过书,年纪长,且看上去很温和有趣的外人来断案了。
你一言我一语。
很快就将来龙去脉说得明白了。
原来是这当哥哥的,被授予了长矛,能跟到队长们到前头去,而这做弟弟的却不行。
因此才起了冲突。
听了一通话,弟弟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一边哭,一边擦着泪:“我只是想瞧瞧是什么模样的,没有偷。”
哥哥追声质问:“那我长矛去了哪儿?”
“和我没关系!”弟弟嚎叫。
哥哥怒:“你就是故意的!你也想跟去,才偷了我的矛。”
又吵了起来。
其余少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这二人,“你们别打了!”
在混乱中,崔霖早无心当和事佬了,面容彻底冷下,细看,那红彤彤的唇甚至在颤抖。
他咬住唇,毅然转身。
果然没有人来阻拦他,崔霖一路下了山,在山脚的马厩处,未寻到马。
他只好继续快速步行,一双眸子冷冽,且面有急色。
若他没有猜错,玄裳军势必要前进了。
林校尉、后山的小卒们、所有他在此处结识的人,都在忙活着此事。
他们将被拧成一股绳,又化作一把剑,直直刺向长安城。
崔霖急着冒汗,身上没带帕子,就卷起衣袍来擦。
可这衣袍也是脏的,更是擦得脸上灰蒙蒙一片。
他却顾不上这么多。
诱导玄裳军进攻,的的确确是姜姮派给他的任务。
他也有所准备,有过计划。
但他……还什么都没有做。
事情脱离他的控制了。
崔霖焦急不安,只好加快步伐,奔跑着前进。
终于,他在路上碰见了一位驾驶着驴车的老农。
崔霖从袖子中寻出一枚玉戒——这是家传之外,很是贵重,自上山后,这与牛首山格格不入的玉戒就被他藏起了。
他一手将玉戒强硬地指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