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青阳侯近日……”
说纪含笑是假。+5,4`看¢书/ \首*发*
用意在小皇子才是真。
都是女子,她是真宗亲,差了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什么了?
信阳果然来了兴致。
二人又一番合谋。
朱北离开正院。
一位衣着鲜亮的少年,正跪在殿前,哭着吵着,要见信阳。
朱北好奇,随手叫来一位侍者,将身上的一个玉挂坠扔给了他。
侍者满脸笑:“驸马爷前几日惹恼了公主,这不……求情卖乖呢。”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不怀好意。
再看这位小侍者,何尝不是眉眼清秀的端正模样?
有一位干涉朝政的昭华长公主在前头顶着,后边这位放荡无礼的信阳长公主便算不得什么了。
她回长安城不过一年有余,可这新修缮的公主府,已被涌来的莺莺燕燕塞了个满当当。
驸马爷在哭闹之中,不忘分来一缕余光,小心警惕地挑剔着他。~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朱北啼笑皆非,又觉他可笑。
但到底无心掺和到其中。
实在可叹。
他借那份万民请愿书,剜去了这看似人畜无害的毒瘤,为大周的千秋万代做了实实在在的好事,却也实实在在失了姜姮的欢心。
否则,何至于真正要与信阳合谋?
他只盼,南生能在姜姮面前得脸。
也无需为他说多少好话,只需一点一滴,侵占了姜姮当下所有的男欢女爱的心思,好叫她暂且忘了葬在邙山的一人。
南生跪坐在姜姮身前,眉眼低垂。
姜姮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将身上衣,脱去吧。”
南生下意识看她一眼,眸光闪烁中,有了些许鲜活气息。
他没有问,很顺从,先解开了外衣,再松下了里衣……
是画生出了魂魄,无心沾惹俗世是是非非,却能做勾人心魂,摄人心魄的事。
“是信阳做的?”姜姮的声音还是平淡。
虽入了春,但因姜姮畏寒,这长生殿内就日夜不歇的点着暖炉。\t*i^a\n*l,a,i.s,k/.?c.o?m¢
熏人心暖的微风,打在了南生白皙如玉的身躯上,也拂过了那些狰狞又难看的疤痕。
姜姮盯着这几道疤痕许久,眼前一阵恍惚。
又问:“是鞭打?”
有一声很轻的“嗯”从南生喉间溢出。
全然不复当初的动听了,沙哑,粗粝,就满身暮气的老者。
“殿下……你为何要留下我?”他似乎自觉声音难听,面上露出些许羞赧。
姜姮笑了笑:“信阳都愿舍得你了,本宫自然该给她这个面子的。”
自然还有一个原因。
这前脚方在长生殿前起了冲突的二人,后脚就能冰释前嫌,齐心协力将南生带到她面前。
姜姮不得不多想。
“她……她,又什么不舍得?”
南生眸中已全无怨恨了,“殿下想问,南生自该如实以告。”
他深深俯下身。
说出了身上这些伤痕的来历。
这是那位信阳公主驸马在他身上抽打出来的。
也无太多原因。
只是男子之间的嫉恨。
姜姮好奇:“信阳未为你做主?”
南生答:“曾做过主。”
只新婚燕尔,自是情意绵绵,而旧爱从不敌新欢。
无需他明说,姜姮自然能清楚其中缘故。
再问:“那你呢?”
记得,二人最初相见。
这位冰雪似的美人,可是有心逃离的。
绝不是单单逆来顺受之辈。
“我吗?”
南生笑了笑,很是风华绝代,眸子里那一点死灰,逐渐复燃,叫人知晓,他绝不是单单易融的雪花。
至少更冷冽一些,凿不开的冰,或终年的寒。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
“我咬他,掐他,骂他,还在他吃食里头下了毒,可惜他命大躲过了一劫,反倒害惨了那只雪白的波斯猫。”
“那只猫儿,很懂人性,极可爱的……”
南生娓娓道来。
可那双眸之中,是一片茫然。
姜姮还在追问:“你从哪来的毒?”
南生:“是托人去外头买来的。”
“信阳就是因此事,才恼了你吗?”
“或许是……”
“那你这嗓子,又是谁弄坏的?”
“是我自己弄的。”
其实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