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滞涩。
他脸上带伤,从眼角到颧骨淤青一片, 又碎了一手的玻璃渣, 血液凝固后显得骇人。
消毒水裹着脸上的血腥气直往肺里钻, 陈纪淮嗓音沙哑,像在烈日暴晒的沙砾地滚了一遭——
“成年了。”
“没有其他人。”
“麻烦医生, 我去缴费。”
从陈玉霞出事至今, 陈纪淮表现得都格外冷静。
大脑的c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