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杰面露喜色,抓住机会说道:“若是后厨中真依沈老板所说,冻着冰块保鲜,我便不再计较,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若是真吃下去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有再好的大夫,生病也须受罪。”
“若是没有,”郭杰脸色冷下来,“别怪我找人,把你们这味香园砸了!做生意,诚信乃是根本,这道理妇孺孩童皆知。若是老板便信口开河,这店怕是处处可疑,谁能吃得安心,吃得放心!”
说着便要往后院中闯。
庄谷坐得气定神闲,“大家若不见笑,便请排队,老夫今日得闲,为在座各位把个脉。”
白至秦碍于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方才已经甚为自觉地噤声。
但,就算没怎么去过厨房,他也知道,炊房中,压根就没有沈兰适才吹牛的冰块。
于是一把拽住郭杰的衣领,默不作声地用眼睛瞪着他,试图用自己凶狠的眼神压制住他。
郭杰感受到身后的压力,竟真停下来。
眼前这人的阻止,更叫他证实了沈兰在说谎。
他把手按在白至秦手背上,小声地得意道:“你这人,脑子不好使,眼神倒好使,朝我抛什么媚眼?”
白至秦即刻把他的手甩了下去,脸涨得通红,正想和他打架,被同样一脸嫌恶的沈兰推到身后。/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郭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干嘛动手动脚?”
“沈老板真会颠倒黑白,方才明明是你家伙计先动手脚,这光天化日,你也要指鹿为马么?”
沈兰笑哈哈:“都说了他脑子不大好,大哥多体谅。孩子还在那站着,小心为上。”
“那不如,沈老板亲自领我去后厨瞧瞧,方是最稳妥。”
他被沈兰点醒,招那孩子过来。两人携手转身,便要往里进。
一时正襟危坐的庄谷突然开口:“这位郭兄,这冰块与否,难道比你家孩子病情更重要么?”
“此言差矣。”郭杰道,“我不管你是真神医还是冒充,我家孩子吃它味香园之物才落得今日下场,若不能查证清白,这口气,我决计咽不下!”
沈兰轻笑:“‘心病还须心药医’,恐怕这冰块,便是郭大哥心病咯?”
郭杰气狠狠道:“不错!你们你一言我一语,不要觉得我瞧不出,你们根本是在拖延时间!”
没想到这时,后院中走上一人,正是戴着口罩的裴昭。~嗖~艘*小?税,枉? ·首\发+
“沈老板,你们味香园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郭杰冷笑道,“这不,又跑来一位大夏天在脸上镶块布的伙计,与咱们来奇人共赏。索性那运来的冰块一时半会来不到,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好使。”
庄谷正闭眼,闻言眼光一扫,袖口中飞出一枚银针,片刻便消融于天光中。
郭杰抬手,挠脸,放手。
又抬手,挠脸,放手。
再抬手,挠脸,一直挠。
沈兰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郭杰,看见他突然这副模样,心下也甚为诧异,只是表面不显。
“这这这,”郭杰一边挠脸,一边朝沈兰咬牙切齿,“沈老板,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愤慨的神情极为真实,但面对一只抓耳挠腮的泼猴,沈兰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她低头,抿嘴,复又抬头,上前关切地问道,“哎~呀~郭大哥,您没事吧?!”
裴昭看了一眼庄谷,老头看着正闭目养神,这时却心有灵犀地投给他一个wink。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脸,没什么情绪,“听说这是‘清心针’,打自己几巴掌便可解。打得越重,见效越快。”
说完便越过他,走到缩在角落里的孩子身边,“伸出手。”
那孩子眼神生生的,直往后缩。裴昭把糖葫芦递过去,他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郭杰这会虽看见裴昭动作,苦于分身乏术,正陷入进退不得的两难境地中。
孩子看郭杰也不阻拦,便更大胆些,刚要接过来,裴昭把一包药材放在他手上。
“回家让你爹爹一日煎两副,煎三日,记住了?”
孩子顾左右而言他。裴昭把糖葫芦拿出来,便才欢喜道:“记住了。”
郭杰痒得不行,背过身去,面向墙壁。再转过来时,脸上指印若隐若现。
他似乎浑不在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