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的灰暗。
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抬手,拔下了头上那根唯一用来固定枯黄头发的木头发簪!
冰冷簪尖,死死抵在了自己细瘦脆弱的咽喉上!
只要门外传来那个男人一句应承...
她便会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刺下去!
陈青玄的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咯作响,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失去了血色。
眼中那被强行压制的杀意,
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
在冰层下疯狂涌动!
(再忍...再忍一瞬...)
他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奈,
甚至带着一丝“人畜无害”的妥协:
“王掌柜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
体内的微薄灵气,早已被他强行调动,缠绕在手臂经脉之中,蓄势待发!
只要王虎再敢向前踏出一步,进入他三步之内...
他就有七成把握,拼着伤势加重,
用这炼气一层凝聚的全部力量,一指戳碎他的喉骨!
王虎挑了挑他那道狰狞的刀疤眉,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什么叫做有意思?
陈老弟,哥哥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拖着不还,
我手底下这帮等着米下锅的兄弟,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他向前微微倾身,
独眼里闪烁着狡诈且淫邪的光,
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恶心的蛊惑:
“哥哥我这可是看在多年‘交情’上,替你着想啊!
你想想,把婆娘交给我,二十两的债一笔勾销!
你家里还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省下的嚼用,你拿去翻本不好吗?
万一运气来了,
翻了身,
到时候再花点小钱把她赎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这充满恶意的“循循善诱”,如毒液一般,滴落在陈青玄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三天!”
陈青玄猛地抬头!
声音不再掩饰。
如冰河炸裂,带着一种斩金截铁的决绝,回荡在满地狼藉的院中!
“给我三天时间!二十两纹银,连本带利!分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