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幽幽亮了起来。^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这一只手也抓进手里,翻过她手背,近乎虔诚地俯下头去,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像在说抱歉,那时弄疼她了,又像是在感谢,感谢她终究成全了他以为再完成不了的夙愿。
温软的触感,在手背上一碰即离,但不知为何,看他浓黑长睫认真而又柔软地垂覆着,向她低头,向她俯首,只为这样轻轻吻一下她的手背,诉说他的感激与抱歉,竟比直接吻在唇上还叫人脸红心跳。
像是一个宣告两人间从此再无任何秘密与芥蒂的吻,他知晓她全部的过去,她亦看到了他所有的来路,然而都没关系,所有独自设想时的提心吊胆都是多余,他们早就谁也不可能放弃谁,也谁都再离不开谁了,于是得知了这些,也不过是让他们从此以后更亲密地纠缠在一处罢了。
手背挨了亲,璃音面上却发起烫来。
说来都荒诞,居然有人为了追她,干脆利落捅她一剑,直接追到了三百年前,而她也就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甚至还对他更心动了一点……
这正常吗?
她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把两只手都抽回来,然后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伸出三根,重新气冲冲地戳去了他眼下,质问:“你要回来,那也一剑就够了,怎么还三剑!”
她记得清楚,那日在月牢之中,是锦云仙子先携着破军赶来,给了她气势磅礴的两剑,然后才是受他神魂所控,给出了最后送她昏迷的那一剑。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但破军显然一路都是听他指挥,指哪打哪,并未真的易主,所以归根结底,那三剑,都该算在他头上!
面对这个问题,他难得迟疑了下,神色不明地望了她好半晌,才迟迟开口道:“我本不想亲自动手,让破军引了她来,但她手法不好,所以我最后还是接手了。”
他重又握住她手:“这个,你可以生气。′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璃音听得一愣,继而差点吐血。
从第一次在昆仑镜中窥见他斩杀自己的画面时起,她就一直觉得奇怪:捅就捅了,怎么还分两个人接力来捅,再分了两次三剑呢?
如今终于得到了答案,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居然会是这么个理由!
不忍亲自捅她,所以让破军“卖了身”,引诱了个女仙来捅她。不料那女仙平时不是个耍剑的,捅起人来,手法比较生疏,两次都不得劲,捅得她又痛又不准,于是他看不下去,终于还是只能接手,送了她又狠又准的最后一剑……
正气得头昏眼花,忽然归岚“啊”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璃音着急要问,于是只好先放过某人,她磨着牙甩开摇光的手,乜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回头再一起找你算账。”
这账是越记越厚了,摇光看着她笑:“好,记账上。”
说要找他算账还笑那么开心,真是不要脸,璃音不理他,赶忙去问归岚:“想起什么了?是不是想起那条礁龙的身份了!”
归岚忙先点头,然后掰起手指,一字一蹦地答:“好像是我三表姑家二侄子的大舅甥家的一个表哥。”
璃音:“……”
归岚总算把这亲戚数完了,放下手指头继续说:“但他不是我们青龙族内通婚生下来的,所以血统并不纯正,龙身的颜色也与我不同,不能算是我们青龙一族了。”
璃音被这亲戚关系绕得头晕,决定直接用表哥这个称呼替代那位礁龙:“你说你这个表哥不是青龙一族的,可是,九百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之后,不是说除了青龙一族,龙族尽数陨落了吗?那他这又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还落在了我师兄手里的?”
那龙委实诡异,竟能直接伪装成海中的一座礁岛!
后来她还和商月确认过,那确实就是他之前口中所说的,想带她去的那个所谓“兄长在人间辟建的清静洞府”。
不过经此一事,商月显然是遭到了重大打击,整日把自己关在浮霁殿中,闭门不出,除了她,谁也不见。
璃音倒能理解他。
东海上的动静闹得那般大,已是把整个天宫都给惊动了。各路大神小仙,有的是真关心,有的则是看热闹,总之都纷纷往月宫里赶,追着问他是怎么回事。
而自己这些天呢,则和他正相反。
按理说晋神这么大的事,自然该有许多仙友上门,一顿恭贺。然而她一则是筋疲力竭,二则是多年心事一朝放下,真是身心都软得没法,一沾上小七的怀,就睡了个天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