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军安静地悬停于少女身前,摇光将视线从商月身上收回,冷冷瞥她一眼:“没有第三次。.q!i`s`h′e\n/x·s..!c,o_m·”
这已是她第二次为那人挡他的剑。
好凶哦。
杀人犯问斩前还要先把罪责问个清楚呢,而且商月他很可能只是……
璃音正自悄声撇嘴,就听得身后一声清唤:“阿横?”
一地血水,半截残肢,满室寒芒,还有两人间的低声对峙,商月却仿佛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一般,只是双目晶亮地望着少女为他挡剑的背影,跨步进屋,切切问询:“手还痛么,兄长怎样了?”
璃音一听这话,心里基本确定了,她按捺住扶额的冲动,苦笑着回过身:“这次你又做了什么?”
商月的目光静静落在少女新长出来的那一只手上,半晌,才抬眸笑起来道:“阿横,你放心,这一次,我已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这下没跑了,果然一不留神,他就又放着商量好的计划不管,自我发挥起来了!
璃音痛苦地抚了抚眉心,打断他还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自言自语,望着他,给自己分析道:“月露是什么时候被喂到我体内的?是清晨煎来的那盏茶?我只口唇上沾了一点,所以并不严重,而师兄,师兄是喝了原本你要给我喝的茶,所以才……”
“阿横,别想了。_看¢书¢君¨ ?更`新\最¨快!”商月静望着少女努力运转着小脑袋,试图分析却分析不对路的样子,不禁笑得疼宠,“其实有我在,你本就不必如此紧张忙碌,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什么都不必知晓……阿横,你只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这一次,我会为你解决好一切,我不会再让你……”
话音戛然而止。
是璃音挥手一道魂力直接把他打晕,然后晃身而上,指印一叩,便往他识海深处探了进去。^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很连贯,没有失忆,看来也没有被夺舍过,连片的识海如世间最最清澈干净的湖泊,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一切恶念歹念,在这样一片澄净的识海中,都不可能有成形的机会。
然而璃音非但没能松口气,反而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叩印的手又肿起来了,璃音不敢贪多,只看了自己最关心的这一段,确认了他行此事的目的,便立即收手。
她阖上眼,狠狠叹气叹了至少五息,转回身,一面又一次向摇光伸出那只肿胀的右手,一面向他述说自己探出的情况:“月露是被他前些日子下在灵补之中喂给我了,为的是困住我的龙化之症,今日那盏茶只是用来诱发的引子。”
摇光面不改色,再一次砍瓜切菜一般,利落地砍下她伸来的右手。
被砍的少女也面不改色,仿佛只是被人挠了挠痒,声线清稳,只是略带寒意地抬起眸来,续道:“因为不知为何,他似乎特别笃定地认为,我会在今日狂性大发,召唤恶龙,屠尽昆仑全山,包括你。”
前世昆仑覆灭之后,她狂性大发,失去神智,屠尽了虞家村不假。只没想到被关月牢三百年,她竟不知,原来昆仑遭戮、神巫陨落那么大的一口锅,因始终找不见那神秘的鬼王,而她又恰好一直失踪在逃,最终的最终,竟也是叩去了她的头上!
难怪……难怪锦云仙子赶来月牢处决她时,最后一剑刺下,她口中念的是:“这一剑,为昆仑众巫。”
璃音脑子里嗡嗡的,气得浑身气血翻涌,瞳孔下暗红血光闪动。
她确实曾经做错了事,她认!
所有曾经她犯过的错,每一件她都认!
可她没做过的事、没杀过的人,且还是那般可怖的罪孽,凭什么都无人来问她一声,就那样钉死在了她的身上!
说到底竟还是因为商月,若不是他一片好心,把她藏进月牢,叫谁也找不到她,也不至于因着鬼王失踪,她也失踪,从而变成头号嫌疑犯了。
可叫璃音险些要气吐血的是,别人因她失踪而冒出来的种种揣测,商月这个囚禁她的人,居然也就那么信了!
还有今日……
这位月宫里天真纯澈的少主,果真又是一片全然天真的好心:他想要保住昆仑,便只需按住她这个“鬼王”,偏他又有私心,要连着“鬼王”也一起保下。
于是他日思夜想,估摸是前世囚她囚出了心得,竟还真叫他脑内清澈的愚光一闪,想出了个自以为绝妙的法子来困住她:只要在狂化之人体内构建堤坝,叫她灵脉滞涩,体内灵力再流淌不了,不也就囚住了她体内随灵流奔涌的恶魔,再难作恶了吗?
这事要办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