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地躺了下去,只又重复一遍:“不罚完,不许睡。¨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开始闭目养神。
璃音一看他的语气神态,就知道,刚才自己一不小心竟把他给骂爽了,于是丢下一句:“懒得理你。”
就别过脸,决意这一晚都不要再跟他说话。
却忽听得滋滋声响,像是肥肉被压上炙板那一瞬的声音,她忙转头一望,果然见一团“黑雾”正撞在慕璟明胸口,被她绣在内衬上的阵法灼成了几缕黑烟,晚风一吹,就消散在了夜色里。
竟真有不长眼的恶灵来侵扰神君灵魄。
这一番惊险情景,肉眼凡胎当然是看不到的。
璃音盯着慕璟明站了一会儿,去搬来一把椅子,又去慕璟明房里把他所有的里衣装了一筐,搬了出来,往凳子上一坐,就点一盏烛火,拿了针,穿了线,一件一件地往上缝起了护身符阵。
期间慕璟明睁眼瞧了一会儿她的动静,指一指院子里还战战兢兢跪坐着的两个大男人,悠悠提醒了她一句“不罚完,不许睡”,就又闭上眼睛,姿态闲懒地躺下了。!g+u+g+e\y/u_e!d?u·.?c.o?m·
璃音缝针缝得投入,差点都要把慕璟明发疯捉来的这两个倒霉蛋给忘了,于是又去搬来两把椅子,让两个人都坐,她也不打算耗着慕璟明不让他睡了,只等他一睡着,或者天亮之后这位慕小侯爷过了疯劲,就放两个倒霉蛋走人。
谁知两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椅子上坐。
就这么怕慕家的这位小侯爷?
璃音心里啧了一声,也不勉强他们坐,就自顾自继续缝针去了。
只她不知道,那跪着的两人,怕的根本不是她所谓发疯的慕璟明,而是她这个举止实在诡异的疯女人。
小侯爷的那些衣服又不破,这姑娘不停地往白衣上面缝白线,还每一针都下得歪歪扭扭的,而且她缝一会儿,就要眸色深沉地往小侯爷胸口盯一会儿,有时视线不经意落在他们二人身上,还要幽幽叹一口气,不是疯的是什么?
随着夜色加深,晚风越吹越凉,少女在这黢黑夜幕中神神叨叨的每一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叹息,落在跪着的二人眼中耳中,都越发显得邪门无比。\5′4^看+书/ ¨无*错-内^容?
矮胖厨子是个胆小的,禁不住吓,当初被晚枝安排进慕璟明的厨房里,也只是答应监视汇报小侯爷的日常起居,可没别的坏心思。
他哆哆嗦嗦跪到半夜,在璃音的视线又一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终于吓得夹着屁股一抖,哭喊了起来:“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错了,我嘴贱,您罚我吧,给个痛快行不行?”
璃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哭,哭得一呆:“……啊?”
这一呆之下,正穿着布料的针头就不小心戳上了手指。
她的手指当然没事,针头却整个歪了。
矮胖子男人只顾哭喊,夜色又重,倒是没注意到这些。
那黑大汉是个习武的,眼力要比那胖子强上不少,被慕璟明捉来院中后也一直尚能勉力淡定,但眼前少女的指头把针尖扎歪的这一幕被他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他终于有点淡定不下去了。
邪门,这女的太邪门了!
她有这样的功夫,为什么还磨磨蹭蹭不肯来砍他的胳膊?是了是了,一定是在准备用更邪门的东西来对付他!
寒风萧肃,吹得树叶沙沙乱响,背后一株大树的影子黑黢黢地罩在他身上,随着风响一摇一摇的,此时看在黑大汉眼里,简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影子鬼,摇头晃脑地要吃他来了!
见那少女缓缓放下针线,起身就要过来,他浑身一凛,汗毛倒竖,一滴冷汗从额头沁了出来。
矮胖男人更是直接抖成了筛子,大叫一声,竟突然伸出两手,左右开弓,自扇巴掌,一边扇,一边声泪涕下地忏悔:“是我错了,是我嘴贱,我往后若再编排姑娘一句,就叫我下拔舌地狱,被热猪油煎,被花椒水煮,被剁成丝……”
少女闻声,步子顿了一顿。
黑大汉在心里捶胸顿足,真想揍那胖子一顿,那死胖子不忏悔还好,这一忏悔,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不开口的很不知情识趣,偏他又是个嘴笨的,不然也不会得罪姑娘了。
那胖子一声声花样百出的求饶喊得他压力陡增,终于在一片噼噼啪啪的巴掌声里,找准了自己的优势,砰砰砰地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只是重复:“徐某今晚言行不当,还求姑娘给一个痛快,徐某今晚言行不当,还求姑娘给一个痛快……”
他的优势就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