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夜,并非是他将笙笙禁锢在这里,既然如此,那为何笙笙没有走呢……神思混乱,还没有理出个头绪,他却看见虞笙慢慢睁开了眼睛。!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逢息雪动了动唇:“笙笙……”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仓惶。
虞笙却问道:“你好了?你……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了?”
逢息雪唇微颤:“嗯。”
虞笙站起来。
“笙笙……我昨晚、我昨晚不是故意的,真的……”逢息雪想去拉虞笙,却又不敢,低下头音色沉沉,“我任杀任剐,你不要难过。”
他想,他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就算他不是有意的,可是到底是他欺负了笙笙,他还没有好好的疼她护她,却先让她害怕了。这般一无是处,能让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虞笙愣了一下,有点疑惑:“你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她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她自己应付不过来,又重新蹲下来,有些担忧的仰望着逢息雪:“逢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清醒?你可以告诉我,我尽力去做。¨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还是说,你这个状态,我要请蒙蒙姐姐帮忙才行?”
逢息雪望着她:“笙笙……你不怨我?”
“我怨你什么啊?”
他垂眸,目光落在虞笙衣衫上的血迹和缺了一圈的袖口上,显得很难过:“对不起。”
虞笙有点跟上思路了:“逢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昨天冒犯我了?其实也没有了,你和蒙蒙姐姐救了我,又对我这么好,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我知道你只是生病了,不是故意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再说,你根本就没做什么,你没有伤到我,也没有欺负我,不要这样在意昨天的事,让自己这么难过。”
虞笙不知道逢息雪还会不会再哭,所以说的很耐心很温柔,逢息雪便这么静静认真听着。
半晌,他小心确认:“我没有伤到你?”
“没有呀。”
“不是我……强行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虞笙笑了:“当然不是啊,是我自己来的。昨天我听你房间的动静不对劲,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逢息雪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那你的衣服怎么……”
“你的手伤的那么重,我不会治愈术,只能先给你包扎止血。你又不让我走,这里没有纱布,我只好将就一下了。”
逢息雪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他刚醒来,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虞笙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此刻才终于发现他手上的伤,但已经被人细心地包扎好,布条上还有不少血色透出。
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在心中明晰起来,逢息雪刚松下一口气,心底又立刻浮起巨大的欢喜——他的笙笙,是自愿跑来照顾他,没有嫌弃满身血污的自己,甚至还在这里守了自己整整一夜。
此念一转,欢喜渐渐化作疼惜,“笙笙,你何苦在这里守着?地上这样凉。我哪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若是生病了可怎么好?”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有多温柔,甚至怜惜的有些过了头,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情感。
虞笙望进逢息雪的双眼,那漂亮清冷眼眸中透着一尘不染的关切。顿了一下,她温声问道:“逢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本来就应该对你好。逢息雪想,但他不敢说。
好在虞笙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深究,只是微笑着站起来,嘱咐他:“逢哥哥,你记得处理好手上的伤口,我去拿些灵药来给你补身子。”
她说完,对逢息雪弯了弯唇角,便静静地退出房去。关上房门那一刹那,虞笙缓缓眨了眨眼睛,盯着紧闭的门扉出了会神,随即离开了。
……
两日后,慕蒙斩杀化怪一事由月流天最先传信过来,信件中对于此事细节提及不多,倒是写了些慕清衡以身祭剑之事,主要谈及对慕蒙的担忧之心。
虞笙一看就明白,因为慕蒙没有回天族,而是独居在昆仑境,长公主慕落心疼妹妹,但身居要务没有办法时时陪伴她,其他人更是不可能。
虞笙心中担忧,看过信后便立刻收拾了下,动身去昆仑镜照顾慕蒙。
有逢息雪相送,不消片刻便到了昆仑境外。
慕蒙灵力精纯,在逢息雪二人靠近过来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