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读了一个开头,慕蒙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的凑近书页,仔细看了看,随即白净的小脸“嘭”的一下烧起来:“哥哥……圣祖们怎么连新婚之夜都要定下这许多奇怪的规矩啊?”
慕清衡就在她旁边坐着,闻言微笑,语气宠溺:“不许说圣祖的规矩奇怪。^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他也在看天族仪典,不过并非与慕蒙一样对这方面记得有些模糊不清。对天族的每一条规矩,他早已深深铭记于心,如今坐在这里一来为了陪蒙蒙,二来也是想再小心谨慎些,生怕哪一条错了,让这大婚变得不完美。
慕蒙挑眉:“哦……好吧。”
她重新看回手上的纸张:虽说不可不对圣祖不敬吧,但幸亏刚才刹的快,不然这其中不少条条框框若大大咧咧读出来……真是怪难为情的。
慕蒙不理解。明明前面那些条还挺端方持重的,到了这里,看了两条简直没脸再看下去——新婚之夜和她想象中的简单幸福或庄严肃穆都不同,要多做许多她原来想都没想过的、甚至看上去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他们的圣祖真的不算管太宽?
慕清衡只看慕蒙一眼便知她心中正在腹诽什么,伸手点了下她鼻尖:“蒙蒙,身为天族之子,不可对圣祖定下的规矩有异议。·3!0-1^b+o′o+k`..c!o-m*”
慕蒙摸着下巴想:是的,她确实有点儿异议。
看慕清衡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慕蒙拿过仪典,指着上边其中一条,“可是——哥哥你看这条……”
才开了个头,慕蒙才猛地发现慕清衡白皙的耳根不知何时染了绯红之色,随着自己这几个字说出来,那红色更加深沉,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这下慕蒙还有什么不懂的:“哥哥,你应该——对这些规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吧?”
她瞥了一眼慕清衡手中的仪典——她看是学习背诵,他应当只是巩固吧,不然自己还什么都没说,他脸红什么?
“……嗯。”慕清衡低声承认。
慕蒙有点不可置信:“可这是讲成亲之礼的规矩啊,你什么时候记的?”
慕清衡微笑道:“自然是幼时天族礼官讲学时。,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无论讲什么的,皆是天族礼仪,应一视同仁的认真对待。”
说的也对,如此才叫认真。慕蒙点点头,小时候天族礼官给他们讲礼仪的时候,她确实只着重听日常礼节和重大场合等一些必要的礼仪。
不过不仅是她,天族的小孩子基本上都是这样,就连大人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听一些关乎成亲、子嗣、为子女说亲等等方面的礼节,由于当时觉得太过遥远,当然都左耳进右耳出,听得不甚认真。
但看哥哥肯定和他们不同。
慕蒙清亮的大眼睛狡黠转了转,这些东西虽然小时听过,但毕竟没往心里去,此刻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即便害羞,但好奇和新鲜也并不少。
她清清嗓子,捧起厚厚的仪典:“那我要考考你。”
“新婚之夜,夫君背妻子进入婚殿时……”
慕清衡轻声:“不是背,是抱。”
慕蒙挑眉:“哥哥,你果然很认真,对于这些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
她是故意说错的,本想考后半段,等慕清衡说出答案后再翻回来打趣他不认真,没听出自己设下的陷阱,不过现在一看,这后半段也不必考了。
慕清衡只笑不说话,蒙蒙哪里知道,这并非细节,她随口抽考的这一条是很重要的。“背”与“悲”同音,在新婚之夜乃是大忌,绝不可弄错了。
如此一来,慕蒙便知扣字眼是难不住哥哥的,但她比慕清衡足足多出几倍的顽皮心性,见他如此认真,再回想他以往那清冷纯情的模样,玩心又起。
接着考:“新婚之夜,夫君要为妻子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为其取下凤冠,并亲吻其发尾。”
慕蒙翻过一页,换种问法:“新婚之夜的规矩中,第十八条怎么说?”
“……新婚之夜,夫君亲吻妻子的顺序是什么。”
“那是什么?”
“眉尾,眼尾,鼻尖,唇角。不可错乱。”
随着慕清衡低湛的嗓音缓缓道来,慕蒙只觉得她脸上——被他提及的几处依次滚烫起来。
仿佛他只是说一说,她便已经感觉到他唇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