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显然听到了她的声音,一片惊喜声,灯笼带着人群迅速的向她这里拢了过来,不一时,已经到了跟前,筎肆惊喜的叫道,“小姐,真的是小姐”
她被灯光照的眼花,尚没看清什么,只见当头一人过来,猛然将她拥在了怀里,叫道,“歆儿,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嘶哑痛楚,是皇上!她在极度的惊怕下,再忍不住哭出了声,猛然被裹进他的怀里,一时间,只觉得安全而又温暖。如雯罔 已发布罪歆彰结
“皇上”本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不过是走偏了些,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止不住的哽咽。
他紧紧的拥住她,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
她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子疲软到极点。
他见过她身上湿冷一片,接过一个斗篷裹在她的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回走,她靠在他温暖有力的怀里,心里安定莫名。
他一直将她抱出桂花园,那边的人想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全都聚在桂花园的门口,见皇上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全都变了色,皇上也不看他们,径自上了龙辇,就喝命起驾。
她探头一看,不觉大惊失色,这龙辇可是只有皇上一人能坐的。,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出来,而他手上却扣得紧紧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
她感到龙辇一晃,头正撞上他的心口上,已经稳稳的被抬了起来,她的心跳声咚咚的又急又快,如今也只得闭上了眼,不敢再动,装作昏迷。
努力想忍住内心的酸涩,可是泪却不争气地落下,一直没停过,想到方才听到的事情,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心内更是大痛,眼泪愈发汹涌,心里难过绝望到了极点。
皇上察觉到她肩膀的抽动,将她身上的斗篷拢得更紧,不停用手轻抚她的后背,转眼间已到了永宁宫,才进了院子,只见除了锦云嬷嬷和筎肆外,她屋里的奴才们全都在地上跪着,龙辇停下,皇上也不看他们,直接抱着她进了屋子,直到进了内殿,这才放她放下。
见她满脸是泪,他又将她抱住,直道:“歆儿别怕,有我在,别怕,有我”
灯光下,他脸上的不舍和心痛任是谁看了都会忘了他的身份,单纯的只为他自己而沉溺下去。
她却猛然想起今晚桂花园里撞见的那一幕,不觉倒吸了口冷气,他是皇上啊,他是天下至尊,更是后宫里所有女子的夫君,是大家的良人。^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他今日为她的迷失心疼不舍,却又哪里知道,就在这深宫里,就在他的身边,他的皇后却正在算计着他正怀着孕的才人。
她深深叹息,不由缓缓摇头,皇上又哪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摇头,皱了眉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么?可要叫太医来?”
她依旧摇头,只定定的盯着他的脸,眼神悲哀而又无奈,他见她这样,当下就命唤太医过来。
太医诊断之后说并无大碍,只是心情郁结,又受了些惊吓,要好好休息。
闻言,皇上又是一阵怒气上来,恨声道:“跟你的奴才实在是该死,竟连自家的主子也能丢了,全都给朕送到司正囚房去!”
张公公一直都在门口候着,答应一声就出了屋子吩咐,院里一下乱了,哭声震天。
她急了,忙拉住皇上的手,道:“信,不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跟的,我只顾着贪恋那馥郁的桂花香,原本只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在清幽处随意走走看看,谁直到竟会走迷失了,既然现在没事了,就算了。”
皇上这才缓了脸色,见她撩开了斗篷,这才想起她的衣服已被汗湿,又对着外面喝道:“今天就作罢了,还不快进来伺候?”
锦云嬷嬷和筎肆这才跌跌撞撞的跟进来了,筎肆的衣服被树枝挂破了几处,见她这个样子,眼泪更是流得凶,又不敢哭,只有死命忍着。
锦云嬷嬷也是一身狼狈,亦顾不得,进来服侍她洗浴收拾,好半天方才弄妥,又服侍着她到床上躺下。
她乏累到了极点,一到床上,就闭上了眼睛,迷糊中依稀只听得皇上轻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又把被子为她拢好,而她,神智渐渐昏沉,却忽的想到什么,紧紧抓住皇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