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她不抬头也知道，敢这么说话的，只有沈美人。她小小一个美人对皇后这般冷嘲热讽，真是没有规矩！更何况，现在正是大年初一，说这话是大不吉利！

只见懿安皇后顿时收了笑意，一脸的冷冽。

可沈美人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依着规矩，除夕夜皇上该陪皇后娘娘一起守夜的，可谁曾想，酒宴过半，礼妃娘娘酒醉离席，不久后，皇上也不见了踪影，一晚上进了永宁宫就没再出来，皇后娘娘自然是要伤心的，我们这些小妃嫔们，还没有伤心的资格呢！”

说着，那沈美人竟然还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而其他妃嫔早已打量着皇后和她的神色，不敢出一言。

皇后被这番冷嘲热讽，早已黑了脸，看向她的眼神更是要喷出火来，可是碍着懿安皇后在，又碍着正是大年初一，不好发作，只得生生忍了，指甲早已掐进了肉里。

她虽然对这一切早有准备，却也被沈美人直白露骨的话给震撼到，一时间，又不好说什么，也只得沉默了下来。

见沈美人竟在自己宫里如此放肆，懿安皇后早已阴了脸，朝身后的宫人挥手道：“沈美人今日也累了，你们帮本宫送沈美人回长春宫，雪天路滑，注意着脚下。”

话中撵人的意思明显，沈美人甩了甩帕子，扭头便走了。

而懿安皇后被这么一闹，兴致也没了，便叫她身边伺候的姑姑给妃嫔们每人分发了一个红色锦缎缝制的小荷包，里面装了几个小小的金珠子，笑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崇祯元年的第一天，本宫不过是依着民间的习俗，借个压岁的意思，今日大家了累了，就散了吧。”

众人行礼退下，而懿安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的复杂情绪，她很熟悉，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懿安皇后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当然知道懿安皇后有话要说，但至少碍着今天特殊的日子，不好多说罢了，但是她知道，迟早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