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头被一群穿黑衣服的人拖走了,玉佩也被抢了。”
他歪头看陆寒。
“你说,是不是很巧?”
萧灵儿扯了扯陆寒的袖子:“师兄,我阿爹说过,问道崖”
“灵儿。”
陆寒打断她,目光始终锁在楚云脸上。
后者又喝了口酒,酒气混着松涛灌进人肺里:“对了,明日大比,你最好小心玄阳子。那老头看你的眼神,像在看块肥肉。”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露水打在陆寒后颈。~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他摸了摸发烫的玉佩,想起《问剑崖异闻》里那句“得玉者,见剑”。
远处传来晨钟,第一缕天光爬上枝头,萧灵儿的哈欠声在林子里荡开:“我要回房补觉了!日大比你可别输太惨呀~”
她蹦跳着跑远,发间金铃渐远渐轻。
楚云拍了拍陆寒肩膀:“记住,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不是好事。”
他转身往相反方向走,酒壶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
“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明日卯时,演武场后那棵老银杏下,我等你。”
陆寒站在林子里,看着晨雾漫过脚面。
青锋剑还在轻颤,体内那股热流顺着经脉游走,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问剑崖异闻》里看到的最后一句??“剑鸣时,血将沸”。
当第一只山雀开始啼叫时,他摸出怀里的书,封皮上“问剑崖”三个字被露水洇开,像一滴未干的血。
次日清晨,萧无尘的声音从竹帘外传来时,陆寒正盯着案头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茶盏底沉着片银杏叶,叶脉间凝着半滴暗红,像极了昨夜酒壶里未擦净的酒渍。
竹帘外的晨光被染成青灰色,陆寒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
银杏叶在茶底沉了半日,叶脉间那点暗红像团未散的血雾,与昨夜酒壶里的腥气在记忆里重叠。
“寒儿。”
萧无尘的声音像片落在水面的竹叶,轻得几乎要被晨露浸透。
陆寒抬头时,老剑修已立在案前,玄色道袍沾着晨雾,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扫过茶盏底的银杏叶,又落在陆寒腰间的玉佩上,眉峰微挑:“昨夜去了藏书阁?”
陆寒喉结动了动。
萧无尘的眼神太锋利,像能剖开他每寸心思。
这个总板着脸的师尊,何时连他溜进禁书阁都知晓?
“莫慌。”
萧无尘抬手,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半道剑痕。
“我在藏书阁外守了半宿。”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怕惊碎了檐角的风。
“你怀里那本《问剑崖异闻》,我年轻时也翻过。”
陆寒猛地抬头,怀里的书突然变得滚烫。
“但有些秘密,不是你现在能扛的。”
萧无尘伸手按住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道袍渗进来。
“昨夜和你一起躲巡卫的那个楚云你可知他腰间的玉佩?”
陆寒想起昨夜月光下那抹幽冥纹,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那是幽冥宗‘噬心堂’的标记。”
萧无尘的指节扣得他肩骨生疼。
“你身边的‘朋友’,未必都是朋友。”
他从袖中取出枚青玉简,掷在案上时发出金石之音。
“这是我年轻时在剑冢得的《破妄剑诀》,真正的对手,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陆寒盯着玉简上流转的灵光,忽然想起昨夜楚云说的“问道崖钥匙”。
他刚要开口,萧无尘已转身走向门口,道袍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茶盏里的银杏叶翻了个身。
叶背赫然刻着道细小的剑纹,与他腰间玉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大比要开始了。”
萧无尘的声音在门外飘进来。
“记住,剑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