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话持续不过一分钟,便结束了。
“对方答应销毁照片,后续也会发布澄清报道帮助解决舆论。”
钟士承转身将蛇放回了饲养箱,而后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阿臻,照片虽然销毁了,但寄照片的人却还藏在背后。”
他带上眼镜,看着桌上的棋盘。
“这个人既然能拿到刘沛先的照片,必然是对他非常熟悉。另外,那人选择的平台也非常有讲究。一个刚发展不久,急需大新闻入市的新媒体企业。”
高海臻抬眸,“所以,您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答案不是很显而易见么。”
钟士承拿起棋盘上一子,落了下去。
高海臻往前一步,看清了棋盘上的局势。
汉士已被吃掉,距离将棋只差一步。
“会长,这之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钟士承笑了笑,“你这不是也猜到了?”
高海臻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抬手制止。
“刘沛先是我的老兄弟又占着公司高层的位置,有人对他动心思很正常。”
他靠回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我老了,他是该着急了。”
“会长,您会长命百岁的。”高海臻忙道。
钟士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
高海臻走到门口,刚要抬手开门,身后却传来钟士承的声音。
“阿臻,你觉得明诀和临琛谁更适合坐我的位置?”
钟明诀和钟临琛,一个排行老大,一个排行老三。
但两人并非一母所生。
前者是钟士承第一任妻子所出,
不过他出生没多久,父母便离了婚。
没几年后,钟士承便娶了第二任。
也就是钟念玺和钟临琛的母亲。
血缘的疏离,造成了他们天然敌对的阵营。
所以,两人一直都是饱受外界关注的继承人。
高海臻转身,抿唇一笑,
“会长,您会长命百岁的。”
钟士承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朗笑一声。
“阿臻。我有时候想,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少操很多心了。”
高海臻脸上笑容不变,“会长,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去吧。”
走下楼梯,刚到拐角便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男人约三十四五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野心勃勃。
“钟先生。”
钟明诀停下了脚步,“听说高秘书今天去见了锐思的总编?”
“是的。”
“那看来刘叔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摆平了。”
“预计下周澄清报告就会发出来。”
他眉梢微挑,“高秘书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让人失望。”
“钟先生过誉了,我也只是代表康利去谈判而已。”
钟明诀看向眼前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过,她也该是这种模样。
他没再说话,径直朝上走去。
等到钟明诀的脚步声消失,高海臻才继续往下走。
才一下楼,一个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长发披在肩头,
容貌清丽,年龄约三十岁左右。
“钟小姐。”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蛇羹。
“高秘书,爸他现在有空吗?”
“应该是有的,但方才看到钟先生上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