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不分男女老少,每人还能分五斤白面,七斤大米,这些是三万斤以外的。”
群众中又是一阵狂跳,有的小伙子们喊道:“比俺亲娘照顾的还周到……”
“工友们!”少剑波把信装进衣袋里,“我们的生活是靠劳动,不能单靠政府救济,现在党和政府,和全国人民正在肩负着消灭蒋介石反动集团的战争重担,所有的人力物力,应大力支援战争,所以不能永远的救济下去。我们需要拿出力气自己生产。工友们,现在城里正缺柈子,缺皮子,因此我们应马上行动起来,劈柈子,打野物,运到城里,换回粮食,上级来信说,柈子和皮子,有多少,要多少,政府完全包下。”
“我们有得是力气,我们可以把山上的财宝,全部搬到城里。”群众挺着胸脯,抖动着自己肩膀。
李勇奇显然有些生气,额角上跳起两条青筋,脖子也胀得通红。“这两年咱夹皮沟差一点都饿死,这是我们没有力气吗?不是的,全是王八操的国民党座山雕给抢的。我们为什么苦?我们为什么穷?穷根在哪里?”
他愈说愈愤怒,他那拳头挥动的把空气都打出响来。“你们说,你们说!……”
“这还用说!”群众一阵怒吼,“全是国民党反动派、座山雕给抢的。王八操的再来,拿棒子也把狗娘养的砸烂它!”
“对啦!”少剑波兴奋地喊道,“国民党,座山雕,抢走了我们的东西,奇坏了我们的劳动,下了我们的枪,要想饿死我们。现在政府发来了粮,救活了我们,又给我们开辟了劳动生产的大道,因此我们要好好的保护粮米,保护家园,保护我们的劳动……”
“我们要求先除祸根!”
群众的激奋情绪,冲断了剑波的讲话,“能不能发枪?
李勇奇的眉头皱了两皱,好像勾气了他满腹的愤怒和埋怨,拉开他轰雷似的喉咙,“别学麻雀瞎喳喳,一听枪响就散伙,从前咱们屯被座山雕下了枪,还不都是咱们的心不齐,抱不住团,有的人是属老鼠的,看到一点东西就想去吃香的,结果被王八操的夹上了耗子夹;有的人是属兔子的,一听见吓唬,什么都不管,撒腿就跑,没点硬骨头。许多事叫人伤心,经不起吓唬,也经不欺骗。了枪,谁要装兔子,谁就不是人!”
“放心吧!李大叔!”
一些小青年高举着拳头,“谁再装尿泡的立时先毙了他!”
少剑波看着这群从苦难中爬出来的刚强的人,和听到他们粗鲁的誓言,内心不胜喜悦。他拍了一下李勇奇绷得紧紧的肩膀,向群众道:
“工友们!我相信你们会保住家园,保住木场,保住你们神圣的劳动。现在决定发给你们枪,这枪一可以打野兽,二可以打国民党。”
“不!应该倒过来!”
李勇奇一伸拳头,“先打国民党,后打野兽。消灭不了国民党,打猎也打不安宁。”
“一点不错,就这样办,一言为定。”
群众在吵嚷声中,涌向载着枪支的一节车厢。现在看来,对他们来说,好像枪比粮米更重要。
张大山、马天武当夜组成了生产委员会;李勇奇主持组成了五十八人的民兵大队。
夹皮沟,锅盖揭开了!
烟囱冒烟了!炊烟缥缈,肉饭喷香,满屯一起欢笑,夹皮沟活了!打猎手,使枪的使枪,下套的下套,活跃在山林里。劈木手,拉锯的拉锯,抡斧的抡斧,劳动在铁路旁。家家劳动,人人干活,窒息的夹皮沟苏醒了!
小分队在这基础上,进入了一项新的斗争中。
少剑波带着他的小分队,每天天不明就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在夹皮沟的西北方一条漫长的大谷里。这条山谷的当中,有一个形似豆荚的孤峰,人称豆荚峰。这峰的四周,有高大的群山包围,漫长的山谷有百余里,豆荚峰正堵在这条沟门口,山涧的大风,顺谷疾下,直扑在豆荚峰上,形成一个涡风流。所以这里的冬天老是刮着旋风,豆荚峰的积雪,一点也存不下,全被旋风给旋走,搬到远方。
小分队就沿这豆荚峰走进去,一点踪迹也留不下。他们进到一个起伏地带,开始了进一步和大雪交朋友。
李勇奇向猎手筹借了四十余副滑雪具,他本人就是夹皮沟最出名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