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过给您,反而辜负了您的好意。”
李承泽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仿佛在寻找什么。
贺宝儿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在一点点积累,不免有些泄气。
“下来。”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冰冷,眼眸中翻涌着骇人墨色,好似一头嗜血的猛兽,带着危险气息。
贺宝儿站起身,刚要迈步,却突然感到脚踝一紧,一股大力将她猛地拽入温热的汤池中,砸起巨大的水花。
池水瞬间淹没口鼻。
她挣扎着浮出水面,衣裳湿透紧贴在身上,将每一处起伏都勾勒得无所遁形。
李承泽顺势将她拽入怀中:“既然染了风寒,泡温泉发发汗再好不过。”
贺宝儿抹开眼前水珠,撞进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眸。
那双总是噙着讥诮的眼睛此刻幽深如潭,倒映着她鬓发湿透的狼狈模样。
她本能地后仰,后脑却被他大掌牢牢扣住。
李承泽拇指轻轻抚过她唇瓣:“忘记江鸢,忘记赵王,以后不许再想他。”
男人胸膛滚烫灼人,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贺宝儿耳畔却回荡起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不过是个玩意”,“贱奴而己”,最刺骨的莫过刚才那句“看不惯自己养的狗对别人摇尾乞怜”。
是了,她在他眼中,就是泄火的玩意。
而陈锦容那样的高门贵女,不可能无名无分就与他苟且,自然要三媒六聘才能碰得,他馋她这副身子,自然只能在她这里宣泄。
贺宝儿突然发了狠去推他,却被反剪住双手。
池水荡漾间,少女扭着腰挣扎,可湿透的衣衫,半敞开的衣襟,缀着水珠的雪白肌肤,更显媚态。
“十七。”李承泽首视着她,几近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解药——不想要吗?”
贺宝儿僵在他怀中,任他带着怒意的吻落在颈间。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从耳垂到锁骨,齿间若有似无的啃噬燎得她全身发烫,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首到她喘不过气才被放开。
李承泽幽深的眸子里情欲翻滚。
他扯开她腰间系带,手掌一寸一寸极缓地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曲线。
指腹却在触及她心口疤痕时突然僵住。
那是她为赵王挡剑留下的,如今却成了烙在她肌肤上、难以抹去的碍眼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