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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吻落在他唇上,跟悄悄话似的低低的,软绵绵的声音响在耳畔,“是女孩子,而且,谁也没有你好啊。”
绷着脸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翘。
“路杳杳,你上辈子是钓鱼的吧?”
“啊?”
“要不然怎么这么会钓我?”
“噗嗤——”
“唔——”
“不要,嘴巴还疼……”
“乖,就亲五分钟。”
……
当了小情侣调味剂的邀请函,在别处却成了使人发狂的诱导剂。
邀请函上没说清楚,跟路杳杳传话的也没仔细讲,这次参加活动的,并不只是他们一个班,一个年级的同学。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高两级的温凌和傅景策。
也不知是谁促狭,竟然还给监狱里的温凌寄了帖子。
温凌看着手中与灰暗的监狱格格不入的精美邀请函,消瘦了许多的脸上无比狰狞,发出一声尖叫后,发疯地将它撕开,又将床铺上的床具一把扯开扔在地上疯狂踩踏。
像是要把那些欺辱嘲讽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贱人!都是贱人!
还有路家人,他们来探监时不是说她坐牢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吗?
那为什么还会被人贴脸羞辱?
高中,那是她最辉煌的时期之一。
路杳杳这个路家亲女儿被她踩在脚下,黯淡无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害死她妈妈的罪人。
就算是得了第一名又如何,还不是无人在意,只能抱着她的破奖牌缩在她那间小房子里发高烧也没人关心。
高高在上的应该是她,被万众追捧,光芒耀眼的也应该是她!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困在这一方西西方方的空间里受罪?!
短短一个多月,她失去了健康的左腿,失去了名声和尊严,受尽屈辱,生不如死。
他们凭什么还能在外面开开心心办聚会?
她的发狂,连带着隔壁的两个床位都遭了殃,不但被踩脏,还淋了水。
刚刚劳动完回来休息的狱友当场气炸。
“艹!温凌你他妈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敢在宿舍发小姐脾气。”
无数的拳头和脚尖朝着她挥过来。
温凌拖着伤腿,一边熟练地尖叫着躲避,一边心中无尽咒骂。
路家都是废物!废物!
既然能给她减刑,那为什么不能给她换个监狱,眼睁睁看她在这里遭罪!
是觉得他女儿攀上高枝了吗?亦或者认为她失去了价值?
笑话,路杳杳怎么会回头?
他们也休想甩脱她!
温凌的心中燃起熊熊的烈火,恨意灼烧着心脏。
对路家人,也对薄情的傅景策。
自从入狱,他就没再来看过她。
其实她还真误会了,她害路杳杳车祸失去梦想,傅景策承着赵隋救命的情,自觉忍着两难帮了她最后一程,彻底两清,但路家还是有派人来打点过。
以她的身世和罪名,短暂的牢狱期,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单间完全没问题。
但是有路杳杳的合作伙伴秦渺的关系在上面压着,谁敢动?
按约打断一条腿就算了,对路家人也是阳奉阴违。
又有陆时野特别安排人的关照,温凌的牢狱生活是真的苦不堪言。
路家人只觉得她状态越来越差,越来越歇斯底里,却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心中生出厌烦。
原本除了路杳杳外和谐的一家人,在离心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与此同时,傅景策那边与同学聚会邀请函同来的,还有他妈冷酷地宣布让他去相亲的消息。
傅景策震惊地看向她,“妈,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