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令大人也不能再数落你不为大局着想,大家皆大欢喜。这事你去跟县令大人提,却万不要说是我的主意才好。”
“你是怕衙门的人把银子私吞了吧?好,想不到你居然愿意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不要万两银子,这事包在我身上!”
木仇不由得动容看了看杨安明,随即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不久后,周泰明把杨安明叫了进去。
这还是杨安明第一次与之接触。
看着才二十六七岁,比杨安明大不了几岁,却满脸沧桑,甚至走路的时候也是佝偻着甚至,活像个驼子。
周泰明倒是好相貌好身段,若不是驼着腰,杨安明怀疑他也有陈海那般魁梧的身姿。
百姓们都说周县令作为父母官,崖山县的大家长,为了百姓负重前行,生生被岁月压弯了腰。
哪怕是杨安明见到他这般模样,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敬意,再生不出多少怨怼意思。
杨安明观相望气,发现周泰明的气竟堪与陈海比肩,但似乎相对醇和一些,看来是背负了极隆的民望才能有的气象。
难道这就是一方父母官的气吗?
杨安明心头啧啧称奇!
一个土匪头子,一个小县令,都能有这等气运!
他不禁对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等,还有崇祯帝,还有那皇太极等的气望有了期待!
也不知道他们的气望能恐怖到何等程度!
“本官知道你们打了赌,但打赌这种事只是儿戏……本官也不是拿了银子中饱私囊,如今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银子是要拿去赈灾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安明唯有点头,“明白,大人,这事就全听您的。”
……
“老爷,这样我们不是亏大了?万两银子啊,直接打了水漂!多少人又要夸这周泰明为官清廉爱民……虽然他为官确实很不错,但这银子明明是属于我们的。”
回到庄上的时候,裴虎早就回去了,他听说县令把万两银子没收了,有些心有不甘。
“民不与官斗,就我们现在的状况,肯定是拿不回来了。拿不回来那就把它花出去啊。”
“老爷,你怎么就肯定他就真会花在赈灾上?过于不过没收银子的借口,用来说服木捕头的罢了。”
“如果不是木捕头,那还真可能仅是借口。可县令大人为了取信于木捕头,一定会把银子拿去赈灾,也一定会答应把赈灾之事交给木捕头去做。”
杨安明对着这一点还是很笃定的。
“那这么一来,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花我们的银子,百姓们赞颂的却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