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能否冰释前嫌,夫妻关系能否缓和,绝不是靠买几次栗子蛋糕就能做到。
她喜欢钱,那就给她钱。
当然,几张卡根本不入她的眼,以前给过她,她眼皮都没抬。
思量之后,周云镰做了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以后家族办公室团队向你汇报,你有决定权。”
说完转身就要上楼,被时梵音一把抓住。
她压住激动:“你是认真的?周云镰,你最好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因为她会当真。
周云镰:“谁拿这么严肃的事开玩笑?明天我让律师拟函发给办公室团队。”
那是他的私人财富管理团队,此前只向他一人汇报。
管理团队的核心成员被周时亦挖走两人,那是儿子接手坤辰汽车的条件之一。
儿子说接手坤辰后分身乏术,自己的公司以及私人团队人手不够,不熟悉的又难知对方水平,于是直接从他团队挖走两人。
詹良就是儿子的私人财富管理团队成员之一,随着儿子一起来了坤辰。
时梵音抓着他不放:“我怕你睡一夜头脑清醒,明早醒来又反悔了。现在就让律师拟函,正式下发!”
周云镰:“……夫妻三十年,我在你心里就没一点信任可言?”
“别问我,你该反思自己。”
时梵音声讨:“比起儿子你差远了!时亦恋爱时就和钟忆共用一个书房,他跟詹良无论打什么电话,从来不避着钟忆。你呢?”
共用书房对周时亦而言,意味着将所有个人隐私与商业机密都坦诚给了对方。
也许钟忆并不在意,但这样无条件的爱和信任,谁不想要。
不像她和丈夫,互不干涉。
说难听点,就是没有一点爱。
周云镰:“儿子这样,是我教得好。”
时梵音一脚踹上去。
“……”
周云镰一把扶住妻子:“别摔了。”
时梵音冷哼:“摔了你不是该高兴!”
刚才拖鞋一打滑,差点摔着。
周云镰为自己鸣不平:“儿子和钟忆是自由恋爱,感情深。你别忘了你和我结婚那天哭成什么样。再说,你又不是没查过我的账,我没拦着吧?”
时梵音紧盯丈夫:“你知道查账多没意思吗?但凡还有信任,谁想查账?”
周云镰沉默。
扶稳妻子便松手,上楼联系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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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和园区,周时亦先把几个礼品盒放回酒店房间,拎着蛋糕出门。
钟忆叫住他:“等等,一起下去。”
“不在房间加班?”
“不了,还是去办公室。”
办公室更有氛围。
周时亦牵着她,十指相扣去等电梯。
“杨曦回我了,说请假也要参加钟姐的婚礼。”
钟忆还在替爸爸的伴郎发愁:“想来想去没有合适人选。”
周时亦提议:“让闫亭林当伴郎。”
“他肯吗?”
“衬他年轻,这样的好事哪找。”
钟忆被逗笑:“实在不行,就让周加烨再当回伴郎。他不是想喊我爸三哥?给他个机会。”
周时亦:“可以让他们俩一起当,谁当得好允许谁喊三哥。一个伴郎容易不思进取。”
钟忆笑到办公室,坐到电脑前想起周时亦那句话,依旧忍俊不禁。
宁缺吃完宵夜回来,路过她办公室,问她笑什么。
钟忆说想到了周加烨,当时就周加烨一个伴郎,不仅不思进取,还临时反水。
宁缺通知她:“明天周会改十点了。”
“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