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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担心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年都冷,所以房子修复的时候还得加点保温层。
他们在家里整理,柴文婧和唐黎就要负责外出。
一来需要找到修葺房屋的各种建筑材料,二来要收集各种种子备用,三来民宿粮食暂且够吃,却没什么食材,总不能大家顿顿吃白米饭。
柴文婧和唐黎合计的时候忍不住感慨。
“不统计还不觉得,一统计怎么啥都缺,这天气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菜可以自己种,咱们还得想办法搞点肉,实在不行,只能自己养了。”
“养也得有崽子啊。”
枝城这地方,柴文婧可比唐黎熟悉,她都不用看地图,就告诉唐黎:“隔壁镇山脚下就有个很大的养殖场,咱们先去附近的工地转转,回头有空去那儿看看。”
唐黎自然没意见。
柴文婧带着谭家母子回来时开的是辆越野,他们运气好,冰雹肆掠的时候刚好在一个山洞里,人没事,车子也完好无损。
尽管小面包没什么大问题,外形看着就很没安全感,两人就开了越野。
这一次就不像唐黎之前出去那样乱窜了。
两人从近到远,基本上地毯式搜索,一个月的大暴雨,基本上暴露在空气里的食水都不能入口了,只能找那种包装完好的。
来回几趟后,建筑材料暂且不缺了,油量告急,她们又到处去找加油站。
民宿自住房的粮仓的库存就开始丰富起来。
有各种口味的泡面,自热火锅,饮料,粗粮,各种规格包装的米面油,还有些牌子杂乱的烟酒,零食,像是开了个杂货店一般。
有时两人还会潜入到水下面去,找那些被水封存起来的店铺商超,不乏包装完好的各种物资。
可比没被水淹却被幸存者一遍遍搜刮的地方转悠收获来得丰富。
两人搜寻了几天,大致找齐了民宿急缺的东西。
这天中午,准备回山上之前,柴文婧说:“今天没什么急缺的东西,咱们去我之前说的那个养殖场看看。”
唐黎点头,方向盘一打,就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路边的店铺楼房基本都是一片狼藉,有的地方甚至连片倒塌,看起来荒芜凄凉。
再次碰到有人拦在路中间试图截停车辆,唐黎面不改色,毫不减速,冲到近前,反而是拦路的人被吓得屁滚尿流地狼狈躲开。
倒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她知道,车子被拦停后果很严重。
出来搜寻物资的可不只有她们两个,有点本事的就能自己弄到车子,但车子本身也没多坚固,一旦被截停,就会被流民一拥而上砸抢。
这些人心里在想,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有人有车开,肯定是肥羊。
轻则被物资抢,重则命都得丢。
看得多了,就算是柴文婧没有唐黎那样经历过末世锻炼的铁石心肠,如今也能在被人恶意截停时面不改色地冲过去。
柴文婧望着后视镜里截停失败倒在路边的那人被一群人围拥而上一顿胖揍,眉头轻皱。
“这附近有许多其他地方流浪过来的灾民,乌连山的基地没办法不设门槛地收容所有人,能在基地外头活着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照样能把人分出个三六九等。”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样。
动物在面临天敌的风险时往往把最弱的那个派出去当诱饵试探是否安全。
就像那个被揍的家伙一样。
他是群体里最弱小的存在,被逼着出来卖命逼停车子,运气好不被撞死,可截停失败还得被人打得半死。
唐黎没说话,表情还是很平静,仿佛已司空见惯。
柴文婧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两秒说:“我觉得我认识的你跟我妈讲的故事里的你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嗯?怎么说?”
“她说你被渣男骗了,打发了你一笔钱逼你打胎,害得你一个人孤零零跑到这里来养身体。但我觉得要是真的,你不该是这种委曲求全的反应。”
唐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