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一直都觉得阿贝多老师是写实派——呃, 有些时候确实是有点抽象的写实派;总之, 在你的印象中,阿贝多画的绝大多数画都是与现实相符的。_晓¢税,C^M*S? !埂\新?醉/全+
“……艺术加工是美术的重要构成,这句话并不是你本人与画作有什么不同, 而是你们呈现出了不同风格的美。画作的基础还是你。”
在雪山上, 阿贝多完成了一幅《蒙娜派蒙的微笑》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你们说道。
但是,这幅画中, 那棵尚未开花的玉兰树光秃秃的枯枝上, 却开满了白色的花。
嗯……这种花肯定不是白玉兰;可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树下,一位散开长发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虽然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身子有些僵硬地直着,但对着眼前的人露出大大的笑容时, 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
欸……?当时, 原来看起来有这么紧张啊……嘿嘿。
而最靠近画的近景, 则是看不清面容的作画者。
明明是近景, 这位作画者却只是一个相当模糊的背影。/二/捌,墈′书-王· _首`发`身形简约、颜色简单,一头白金色束起的长发便是一片模糊的光影;尽管如此,作画者的手部却被描绘得相当详细。
他正用手拿着画笔在绘本上作画, 画的内容却只是一朵绽放的、与树上的花长得几乎一样的花,占满了整个画布。
阿贝多给很多人画过画。
关于天空、大海;关于长相奇怪的植物、动物甚至是史莱姆、丘丘人;关于真实发生的事、传说中尚为发生的事。
他自信于自己的画技, 冷静地观察着这个世界。
但是, 他也仍然记得, 当初他第一次向那位女性展现自己的画作时, 心中涌动的某种曾经并不符合、也不属于他的心情——
——他有些「紧张」。
从记事起,阿贝多就和她在一起探险了。她教会了他炼金术和无数世间的知识,教会了他冷静地、用学者的眼光,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中永不停歇的新生和死亡。
她一直那样冷淡,除了那天,他第一次向她展示他的画作。
——「是出于自己想法而作的画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那双永远冰冷、严肃的面庞忽然舒缓了下来。,精¢武.暁?税-蛧′ !首.发\她第一次蹲下身来,揉了揉尚且年幼的他的头顶:
「那么,就保持着这份心情,继续画下去吧。」
可是,当时的「心情」,再也没有了。
说到底,「心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喜欢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迟缓。
仪器的齿轮缓缓旋转、咬合,他的身体仿佛一根弦一般绷紧。
“很喜欢!”少女抱紧画转过身,那双眼睛闪闪发光,“光影很好,花好好看,特别是——”
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第一次看见阿贝多画自己呢。哎呀,明明非常打动人心,不多画画太可惜了。”
阿贝多怔住了。
……这份心情,到底……是什么呢?
你眼睛猛地一睁,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天啊——这可不是什么论坛或者和亲友一起大喊“阿贝多老师,我命运般的老婆”之类的场合啊!你居然……
正当你懊悔地在内心里开始画圈圈的时候,忽然,眼前的少年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他的嘴角勾起,一直冷静观察着世界、如冰一般的双眼如同融化的云朵,白金色的发丝也变得柔软而温暖:
“谢谢,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