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过挣扎,但她做出了选择,将罗茜糊弄走,让这个秘密完全属于她,她要利用这个秘密成为一把尖锐的匕首。~x?h·u/l_i-a\n,.+c/o′m_
玛格丽特回过神,她听见忏悔室的门响了一声。
然后是脚步声,缓缓的离开了这里,毫无察觉房间里她的存在。
不过,玛格丽特还是躲了很久,直到光线都变暗了一点,她才从窗帘后走出来,扶着光滑的雕塑,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梅格想争夺家产,也看出来她一直暗地里与温菲尔德先生较劲。
但没想到,她会利用到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玛格丽特大概明白了过来。
梅格小姐指示人调她去索伦身边,应该是觉得索伦会喜欢上她。
如果他真的因为跟自己有了“感情”而与家族产生对立的矛头,那么这个时候,梅格小姐会做什么?
大概率,是告诉他关于生母死亡的秘密,是他的父亲害死的。
如果索伦此刻知道了这个秘密会怎么样?
玛格丽特不知道,这后面的事情,是他要选择的。
也只有他有权利去选择,没有任何人能干预的了。
不过试想一下,他要是尚存一丝理智,大概率能看清父亲与祖母的真面目。
卸下一切负担离开这里,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又如果他们父子之间真的你死我活了。
那么老夫人大概率也会像当初牺牲儿媳一样牺牲掉儿子,让温菲尔德先生“病逝”,以保全体面。
不过,无论索伦怎么选,梅格小姐都不会失败,她始终都能利用这件事,利用一切,得到她想要的。
玛格丽特真是有些心生佩服,有些无力的想,她实在是厉害,算无遗策,不留余力。
如果不是某种指引在作祟,让她误入这里,听见了她的真心话,那么即便是到最后,也不会有人看清这件事背后站着的赢家是谁。`h/u~l¨i*a!n^b!o′o-k?.^c+o_m-
玛格丽特感到茫然,地扶着雕塑愣了许久。
回过神来时,她感觉到手心里浮出了细密的汗水。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可以将错就错?
只要,只要在最后关头可以劝住他,影响他,这一切不就可以朝着正确的方向行驶吗?
玛格丽特想到这里,被自己脑子里的下意识给吓了一跳,她为什么要管索伦的死活。
她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同情他,仅仅觉得他可怜而已。
脑子里念念叨叨的,又些劝不动自己,霎时松开手,哽咽了一下,觉得这种说法好像有点苍白。
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玛格丽特脑海里出现某个定格的画面,又摇头挥散。
太可怕了,这不是真的,她不是,她没有。
左顾右盼了一阵,她仓促离开小教堂,绷着心情,径直走出了主宅,朝排屋走去。
回到宿舍里,玛格丽特锁上门,囫囵倒在床边的地毯上,整个人都被接二连三的事情给闹的麻木了。
先是帕特森爵士的信,又是夏洛蒂小姐的信,又是意外偷听到梅格小姐的话。
未来,未来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玛格丽特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对选择,她有点沮丧。
“真烦人。”
她捂着脸,来回翻滚了几圈,像要把脑袋子里的事晃均匀一些,似乎这样更好接受。
直到肚子里咕咕作响,玛格丽特才镇定下来。
她睁眼瞪着天花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连饭点都错过很久了。
算了,天塌不下来,先吃点东西。,x-i¨a`o¨s,h~u?o/c-m_s,.-o+r!g!
某种保护机制忽然奏效,迫使她如同重启般冷静下来,紧接着被一种原始的意志力驱动。
她将应该寄出去的信件夹在外套里,起身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滚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摆,然后起身重新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