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就站在一旁,听梅格讲述她父亲在世时的趣事。*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与母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舟共济,惺惺相惜。
自打父亲去世后,母亲为了维护他的心血,脾气越来越顽固了。”
梅格说这埋怨话是作为亲女儿,玛格丽特做仆人的哪能顺着。
“老夫人慧眼独具,自然会比别人要坚毅一些。”
玛格丽特说来,梅格就与她谈起明天要去的工厂,说那地儿她其实也觉得不必撤厂。
“今年夏天,曼彻斯特的棉纺厂闹过大罢工,你听说过吗?”
玛格丽特摇头,这报纸上可没写,那会儿原身也还不关心这些。
报纸上当然不写了,温菲尔德家早花了钱打点,一手瞒着消息,一手安抚工人,一周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但其中有客户的货物被延期,这事儿现在给了梅格一个警醒。
其实她母亲并非能把这门生意撑好,时代的风向过去,她即便能通天也没法维护盛况,只不过是管束家族的手段厉害。
她老人家眼看着长子也像是守不住偌大家业,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放弃做生意。
改头换面往贵族圈里凑,另寻别的出路,把期望放在孙子孙女身上,也显得自己依旧宝刀未老。
梅格认为,她哥做不到,未必她就做不到。
“当然了,波洛太太都说,您的脾气是最像老夫人年轻时候的,性格却还胜过她老人家。”
玛格丽特随口一说,反正好听的话不要钱,她恭维着。
等回过神来,梅格失笑,看样子对她这位良好的倾听者十分满意。
觉得她懂看脸色,低眉顺眼。
在这书房里呆到入夜,梅格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早早回房休息。
明早伦敦的两位董事和几位经理明日会等着梅格,玛格丽特并没有多留,与梅格小姐约好明早叫醒她的时间,便离开套房。~8*6-z^w^w^.`c*o`m*
入夜之后,伦敦变得寒冷,街巷里蔓延冻雾,巡逻的士兵不过应个景,伦敦变成了真正处处危险的地方。
仆人们都早早回了排屋,波洛太太都去偷懒了,只剩几人看着门,留了几盏烛火在走廊里,显得分外孤寂。
玛格丽特走到侧厅对面,去地下厨房的楼梯口,忽然瞧见门房出去开了大门,索伦走进门厅,影子被烛照的狭长,摘下筒帽,他忽然与她四目相对。
她的面孔,半边轮廓隐匿在黑暗中,柔弱的烛火被风吹动,将她另一半侧脸晃的有些模糊。
玛格丽特瞧见索伦颀长的身躯,手臂下意识地往背后藏了什么,但也没看清。
她颔首示意,道声晚上好,便依旧下楼去了。
索伦等着玛格丽特的最后一片裙角没入拐角,才把手臂遮盖的“二月花”拿了出来。
他反应过来,就有些后知后觉的朝楼上走去。
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藏,疑似给帕特森爵士当枪手的又不是自己。
不过,这算不算是一种窥探?
索伦告诉自己,这不叫窥探,也不叫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他就是喜欢看故事书,这也是合理的。
他走进书房,把它随便塞进了某个书橱里,泯然其中,好像无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
玛格丽特起的早,带来的一盒洁牙粉用完了,就借罗茜的使,天还未亮透,就出了宿舍。
一股冷意侵袭,她更清醒一点了,简单用过餐点,就去了梅格小姐屋外敲门。
里头人已经醒了,披件睡袍坐在妆台梳头。
梅格小姐为这次的事儿格外上心,准备了衣裙,比去参加舞宴还要用心。
梳洗过了,玛格丽特近身,帮忙系上深蓝色毛呢长外套的纽扣,又帮忙从颈后戴好钻石项链,拿出一顶镶黑驼绒的宽檐帽准备好。
毫无疑问,梅格小姐十分懂得要以怎样的形象去接触这些人,她此刻看起来分外端庄冷硬,给人的第一印象,再不是粉黛佳人。+如\